说完这话后,他就悄然从洛仙的身后离去,自此消失。
洛仙穿着季礼的风衣显得有些宽松,她将帆布包从外套内抽出来,背在外面。
又拿一根绳子将风衣和帆布包缠在腰上,防止外套不合身以及装有罪物的背包脱落。
做完一切后,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顶着暴雨朝着木屋那不断扇动的大门走去。
密集且无序的砸门声,像是在雨中形成了鼓点,越是靠近一股焦虑的感觉越是明显。
洛仙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逐渐眯起了眼睛,神经紧绷。
丰富的任务经验,为她发出了一种危险的讯号。
在临近木屋时,她弯腰在废品堆中捡起了一个折断的伞骨。
迈上木质台阶时,右手撑着伞柄,以顶部那锋利的切口抵在了不安分的木门。
诡异的声音停歇,洛仙站在门外,却嗅到了一股弥漫不散的血腥气味。
如此规模的暴雨,这屋内的死亡味道竟然无法挥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仙将伞骨撑在门板上,为自身留下了退路,一只脚迈入屋内。
只是半个身子踏入,她立马察觉出此地的不同寻常。
进门的正面是一阵如蛆附骨的阴冷感,仿佛面前看见的一切蕴藏着极深的恶意。
门外的背部是森森雨点浸透衣服带来的潮湿和不适,那是现实世界的回馈。
一扇门,代表着两个世界。
借着微弱的光芒,她就停留在半进不进的状态,仔细观察着房内的布局。
这就是一个由树木建成的小房子,结构一览无余,除了一套桌椅和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
在暗黑色的桌面上方,一盏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老式电灯,正不断地在风中摇曳着。
洛仙仍然没有移动,只是从口袋中拿出了强光手电筒,照亮着房间。
粗糙的墙面,肮脏的地板,散发着恶臭的床铺,以及那张乌黑的桌面。
一览无余的房间根本没有白怀光存在过的痕迹。
洛仙犹豫着,最终将停住许久的脚步迈了进来,自此彻底进入房间之中。
“砰!”
然而正当她刚刚彻底进入房间时,原本已经用伞骨抵住的大门,竟然轰然关闭。
洛仙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彻底竖了起来,一股极强的危机感从内心深处泛起。
强光凌乱地扫过每一寸地面和墙壁,以肉眼却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