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个白衣人,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衣人先是看了看冷予惜,后又将视线移到了上官云殇的身上,突然来了一句:“这画面似曾相识,过了这么多年,二位还是有缘分的呢!”
这话一出,冷予惜和上官云殇二人皆是一副好奇,相互看了看彼此,没有说什么,将目光齐齐投向了秋千上的人。
冷予惜向前走了几步,姿态从容不迫,一面走,一面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又是什么熟人呢?”
白衣人笑了笑,道:“还能是什么人,答案不就在你心中嘛!”
闻言,冷予惜那张冷静的面容下有一丝动容,她在想莫非这人会什么读心术不成?
上官云殇不确定眼前这个白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再任由着他这么说下去,或许冷予惜的心会乱,对于他的身份也会存疑。
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开始进攻。
白色的光球朝着秋千的位置轰过去,白衣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轻轻一笑,对上官云殇道:“我说,你这可就不讲武德了?”
话音未落,白衣人便一跃而起,从秋千上快速升起,躲过了那白色的光球,只是那秋千可禁不住如此一击,哐的一声,碎成了八瓣,绳索被甩得老远。树枝也断了好几根,横七竖八地落下来,砸到地面上。
白衣人落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挽了挽自己置于胸前的几缕碎发,语气轻柔地道:“不会是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想要将我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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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还很夸张地捂住了嘴巴,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一般。
“你闭嘴!”
上官云殇的情绪被白衣人三言两语便挑拨起来,关键是,他确实有许多不能告诉冷予惜的。
“三七!”
这个时候,冷予惜从对面的台阶上跑了下来,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双手在他身后轻轻地拍着:“你别受他的话语影响。”
看着冷予惜那张小脸,明亮的眸光在眼前跳动着,上官云殇有些心虚,堪堪直起自己的腰板,双目看向白衣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即使上官云殇心里已经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想,但是一时还无法确定,最好是这人能亲口说出来。
白衣人望着对面的两道身影,摸了摸鼻翼,道:“一种被全世界讨厌 ,被所有人不容的东西。所以我要证明,我的存在是为了让所有虚伪的人都付出代价。”
冷予惜与上官云殇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是瘟魔?”
上官云殇之前曾告诉冷予惜关于他查到的蛛丝马迹,也包括令越长老对他说过的那个故事。
像是没有料到一般,白衣人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兴趣,沉眉道:“哦,没想到你们还了解一点,是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别人告诉你们的?”
听了这话以后,白衣人的身份也就基本确定了,瘟魔。
那个上古时候,出现的令无数生灵惧怕的瘟魔。
问出这话以后,白衣人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后悔。
随即又轻轻地拂了拂袖口 ,道:“看来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既然已经被猜出来了,索性便大大方方承认。
扶着上官云殇的手微微颤抖,冷予惜听到这里后,心里大受震撼。
一个上古时候的瘟魔消失了这么久,再次降临人间,肯定不是好兆头。
突然白衣人诡异地冲着上官云殇一笑,道:“你不敢告诉她的事,要不要我来告诉她?”
这语气明显不是与他商量。
上官云殇黑眸一沉,没敢去看身边女子的脸,沉声喝道:“你闭嘴!”
白衣人可怜地望着陷入怀疑中的冷予惜,啧啧道:“你以为你身边的这个男子是谁?他就是……”
一把剑朝着白衣人所站的方向刺了过去,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若是被它刺中,必定当场毙命。但是白衣人身法诡谲,只微微偏头,那把剑便擦着他的侧脸插入了门上,入木三分。
白衣人的话似板上钉钉地说了出来。
“他就是你的好师傅,上官云殇。”
上官云殇的心咚地一声沉到了谷底,他低下脑袋,有意躲避着冷予惜的目光,双手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但是,身旁的女子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是沉着冷静地道:“那又如何?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