矔疏猛然一僵,整个人就好似被钉在了原地似的,霎时动弹不得!
伴随着晖捏着她的脑袋慢慢转动,引导她不得不朝着那血墙之下的桌子望了过去。
“——”
伴随着整间屋子的竹窗啪的一声打开,屋内豁然开朗。
而在那诡异的血墙之下,一张铺着红布的古旧木桌就这样显现在了眼前。
只见桌子上正按七曜顺序陈列着七只造型古朴的油灯,莹莹血光自灯芯烁烁浮动着,好似一只只细小出触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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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油灯的正中央,则是摆放着一枚淡弱的银色徽章,徽章上正流转着微弱的血气波动。
而再定眼一看,首只象征着木的油灯却已枯槁破碎,血红的灯油自底座蔓延而出,好似真的鲜血流淌出来似的,映得整张桌子更是怖恐了几分。
‘!!’
在真正感受到那七只油灯的波动后,矔疏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
矔疏见状,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这股气息,这股气息可是当初一直缠绕着大人不放,她自然再熟悉不过!
但,这。这怎么可能?
芝芝明明已经死了!!
这油灯怎么可能透露出她的气息来?!
难不成,难不成之前月皎皎的肉躯只是盛放芝芝的躯壳?!那……那芝芝岂不是还有机会复——
“——”
噗!!
‘!’
话音未落,矔疏浑身猛地一哆嗦。
强烈的痛感犹如刀俎般瞬间蒙住了心神!
欸?
这是……什么感觉?
好,痛?
怎,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大人怎么可能杀我。。
怎么可……
“。”
当她怔怔地颔首望去——
一把血焰炼化的长枪已赫然贯穿了她的小腹,伴随着肠内一阵剧颤,腹下也已是鲜红一片。
无数被血手缠绕的骷髅头雕镶于枪身之上。霎时间,那无数扭曲的血手好似活过来了似的,沿着枪身飞快爬向她的肠道。
只听得咕嗤咕嗤的咀嚼血肉的闷响,它们正飞快摧断并重组着她浑身的血肉组织!
“怎么会?咳呕?!!”
矔疏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她望着将自己贯穿、不断输送血气的晖,浑然瞪大了眼珠。
“咯……大,大人?”
“为什……为什么?”
“汝不是甘愿将命献予吾么?汝不是想替吾分担么?”晖冷眼看着矔疏道。“这就是汝证明自己的机会,竹儿。”
“不。不!!”矔疏惊慌道。
“大人,我还有其他利用价值。还有其他利用价值的!!”
“我不想要这个机会。我不……咿啊啊啊啊啊!!!”
“——”
伴随着矔疏厉声尖嚎,只见她额头旋即露出了一枚精纯的晶角。
一座角马虚像骤然显现在了她的身后,滚烫的血气源源不断沿着虚像送入了她那娇躯之中!她浑身剧烈抽搐着,万千根血红的触手顿时从四肢百骸钻探而出,将她浑身洞穿了个千疮百孔!
冥虚境……久戈境……断罚境!
凭依着本源血气,其周身气势浑然暴涨!但她却感到自身的神魂在益渐脱离躯干!
“大,大人?为什么我的身体在……失去知觉?”
看着爬满了触手的手指,矔疏惶恐地打起颤来。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大人,好痛。。好痛啊啊啊!!”
矔疏猛地攥紧了晖的衣袖,那布满血丝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晖。
“大人,大人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汝并没有错。”
晖玉手轻轻按在了矔疏的发顶上。
看着眼睛里爬满蛔虫般血丝的某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此乃光荣的进化,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啊,竹儿。”
“成为属于吾的真正亲卫吧。”
“成为新一任的……芝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