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掀开第二页,就是第一个大类,衣。
“想分家单过,好,我和你妈也不要你的养老钱,你把我们的抚养费还给我们就成。
第一项,衣服,自你出生,你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我和你妈给你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前十年,算你一百块大洋,换算到现在,我也不多要,五百块钱。”
“什么衣服,怎么可能这么贵?”闫解成怒道。
闫埠贵不屑地瞅了自己大儿子一眼。
“解成,你还别不服,家里四个孩子,你小时候过得是最好的,当时咱家是什么家庭,你忘记还找过老妈子照顾你了,那都是钱。”
闫解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六岁就开始记事,建国前后他闫家做着小生意,不说大富大贵,但比一般家庭确实好。
当年狗日的小本本不让大米、白面、小麦在市面上流通,可家里还能时不时搞到一些,那都是闫埠贵好不容易淘换过来的。
想到这,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闫埠贵翻开又一页,继续说道:“十岁之后,到你开始挣钱十七岁,六年,算你三十块钱,不多吧,总共的衣物花费,是五百三十块钱。”
这次闫解成没说话,建国后的记忆他很清楚,大部分都穿以前的衣服,买的衣服确实少。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看向了闫解放三人。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他们都是拾自己的衣服穿。
此时,闫埠贵已经翻到了下一页。
“第二项,吃喝,当年你妈生下你,身体一直不好,就请了老妈子,一个月三块现大洋,照顾了你两年。”
这个时候,闫解成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他直接打断了闫埠贵的话。
“爸,你就说吧,总共多少钱!”
闫埠贵直接将小本本合上递给了闫解成。
“不多,三千五百四十三块八毛,如果有疑义的话,可以问我!”
说完,直接回了卧室。
说多了都是泪,他现在早没心情待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