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昭以子女的身份为梅姑披麻戴孝守灵了三日,三日之后傅天威亲自主持殡葬之礼将梅姑葬于娄金山的“鸡冠岭”。
梅姑的后事处理毕,江敬诚向傅天威恭敬道:“前辈,晚辈此来还有一事相请,这孩子自从见了梦昭的武艺之后便对前辈十分仰慕,渴望得前辈相传,恳请您不吝教导,也将他收入门下吧,以全了孩子的诚挚之心。”
傅天威望向叶凌轩,略的审量,眉头微微皱了皱。
叶凌轩忙上前跪倒,向傅天威磕了一个响头,言辞切切的道:“前辈,我是真心实意想拜您为师的,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绝对不会比梦昭差。”
傅天威又望了云梦昭一眼,只见梦昭也自动容,他便知拜师一事他们已经事先沟通过了,又望向叶凌轩,柔和而深邃的眼眸中突多了几分冷峻,说道:“老夫有一个徒弟已经足矣,已无心再收,拜师之事还是算了吧。”
云梦昭道:“师傅,凌轩确实想拜您为师的,要不你就收下他吧。”
雪莹亦道:“就是,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你再收一个又怎样,梦昭哥哥也好多个伴,也省得他说那些刺人的话。”边说边轻轻翻了叶凌轩一个白眼。
她为叶凌轩说情自全然是为了云梦昭着想,自凌轩逼迫梦昭代求向她爷爷拜师之事她便对凌轩生出了厌恶之感,只是知道了梦昭与凌轩父辈之间的情分,又得知他二人儿时的交情,出于对梦昭的心爱,这才爱屋及乌。
傅天威有些嗔怒:“你俩休要再说,老夫自有老夫的考量,收梦昭已是意外的机缘,怎么?我难道还要你们教我做事不成?”
云梦昭怯怯的微垂着头不敢再言。
雪莹扁了扁嘴,低声嘟囔道:“不收就不收嘛,凶什么凶。”
江敬诚赔了个笑脸,说道:“前辈可能还不清楚,在下与梦昭和凌轩的父亲都是金兰之交,曾一起杀敌报国,立功边关,只可惜凌轩的父亲不幸壮烈殉国,他母亲又在他年幼之时不幸病逝,留下这孩子孤苦可怜,他既有上进之心,还望前辈念在他是英烈之后的份上就收下他吧,晚辈感激不尽。”说着长长作了一揖。
傅天威沉吟了一会儿,叹道:“也罢,你起来吧。”
叶凌轩喜道:“前辈肯收我了?多谢前辈,前辈在上,请受……哦不,是师傅……”
“慢着,且不忙着行礼,老夫并没有答应要收下你。”叶凌轩喜滋滋的话尚未说完,傅天威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