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兵卫举刀叫喊,正欲冲上,突然刮起来一阵旋风,尘沙迷眼,在地上滴溜溜旋转,其中包含的能量波动刮的众兵卫脸上生疼,不但逼的他们不能近前,还不得不后退,直是匪夷所思。
云振南武艺高绝,体察敏感,知道这一节绝不简单,但不知是何方高人降临,正思索间,只见空中飘下片片花瓣,香气四溢,随风而展。
众兵卫也深感奇异无伦,抬头望天,却是不见半个人影,只飘落的花瓣越来越多,就好像下起了一场花瓣雨。
仙女飘尘也不过如此,难道真是仙女下凡了?这等邪魅之事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云振南疑惑不解,大是诧异,突然猛地惊觉,银枪遥指天空,朗声道:“既然有高人见教,何不现身相见,这般藏头露尾的装神弄鬼,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话音甫落,只见四名白衣女子伴着花瓣从空中飘降而下,白纱遮面,难观其貌,但从其散发的气质来看,显都不是胭脂俗粉之辈。
尤其是这一身轻身功夫,更是惊才绝艳,纵观天下所知,实是少有与匹的武林大学,云振南不禁瞠目心羡。
在他深觉困惑、难究其因之时,又见一白衣男子随在四名女子之后飘然而落,看那男子形象俊逸,潇洒如仙,手摇檀木折扇,面含和笑春风,长眉细目,丹唇皓齿,年纪约三十岁上下,宛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其白如冠玉的脸孔更让万千少女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云振南看这五人凌空而降,他不信仙神,但一看便知这五人是身负绝艺的贤宿高手,当下不敢懈怠,抱拳一礼道:“高士在上,在下北狄驸马云振南,这边有礼了,不知五位大能见降,所为何来?”
那白衣男子折扇轻摇,依旧一副纯然笑脸,好像天生便是这副笑容,不紧不慢的道:“阁下不必多礼,我等正是为救梁王而来,你们还是不要阻拦的为好。”
萧蚩尊曾听萧克说过他所从师门,此刻业已认出,这五人正是次子萧克的师门中人,当即心下大感宽慰,也多了几分底气,快言道:“高士,这人正是杀害克儿的凶手,你一定要为克儿报仇啊。”
云振南但听梁王提起萧克,心中骤然一凛。
萧克的霹雳手段诡异所思,武艺怪黠,当年若非他有玉佩巧之又巧的挡下萧克的暗器,他怕早已经命赴黄泉,腐化成皑皑白骨了,何来今日的北狄驸马之尊?
但看那白衣男子却似对梁王的话充耳不闻,只淡淡的向自己道:“江湖之人不问朝堂之事,我今次前来也只是受人所托,保他一命,不知阁下可否让步?”
事到如今,云振南如何能轻易的饶过梁王的性命,且不管对头的来势如何,银枪紧握,说道:“梁王叛逆,我等奉诏剿除,此乃我北狄国事,与尔等无干,阁下此举……是不是太过喧宾夺主了?”
那白衣男子轻轻一笑,声音稍冷的道:“我不管其他,我此来的目的只是带他走,至于其他纷争,你若是能打败我,梁王我自然救他不下。”
云振南从气息所感,生平从未遇到过此等大敌,但到得此刻,也已是无计可施,银枪直指,坚声道:“哼,阁下的语气未免太过狂妄,我北狄的判臣自有我北狄发落,似乎还轮不到你一个域外之人插手。”
那白衣男子“啪”一声合起折扇,手势以请,示意云振南可以进招了,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其中又饱含着无尽的傲慢狂妄。
云振南看此情形,知道此战是避无可避了,从那白衣男子散发出的气势来看,他深知是一个顽强之敌,难测其渊深,心下不敢大意,向南宫楚才道:“我来斗这青年,你带人杀了老贼。”
“嗯”,南宫楚才重重的点点头。
云振南眉眼一沉,脚一顿,挺枪向那白衣男子刺去。同时,南宫楚才带领众兵卫呼喝着杀向梁王父子。
那白衣男子虽自负武艺高绝,但看云振南的枪势来的凌厉,也不敢托大马虎,折扇递出,用扇柄格开云振南的枪锋,身子斜侧,呼出一掌,直袭向云振南的胸口。
振南将枪杆上举,挡住他的掌力,左手一招“黑虎掏心”取他的心窝。
白衣男子回招自救,云振南扭腰纵臂,枪如毒蟒,一招“浪子回头”刺向他小腹。
白衣男子果是艺高人胆大,他不避利害,左手探出钳住枪头,一股内劲吐出,顺着枪杆直袭向云振南。
云振南只感手臂一震,虎口酸疼,险些把握不住银枪脱手而飞,心底暗惊:“此人的内力竟如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