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阳不再与四人缠言,令他们拓跋文寅但有所命听调便是,即令四人退出了石洞去。
傅天威的传人既已现世,一个平平无奇的庸碌青年竟能和老四战的难分轩轾,可见傅天威的功力也有极大的精进,他不得不超倍苦练,誓要盖过天龙神威,一雪前耻,傲视中原。
次日,冯墨尘入宫见驾,内侍通传,引他来到“通明殿”中。
拓跋文寅正在与二子拓跋宗元、拓跋宗弼商讨军事,出于对拓跋离阳的恭敬,对“五绝”的敬佩,他极客气的请冯墨尘就坐,唤来宫女奉上香茗。在得知冯墨尘将所托之事已然办妥,十分欣喜。
冯墨尘请教是否要即刻召见萧蚩尊父子。
拓跋文寅询问他自北狄东还,一路上的经过。
冯墨尘说了路上的一些细节。
拓跋文寅由浅入深,由表入里,推断萧蚩尊高位久坐,仍有逞梁王架子的心思,须得打磨打磨他乖张倨傲的心态。他如今身入羌地,要让他明白何人为主,何人为客的道理,便令冯墨尘晾他几日,等候传召。
梁王父子在高楼别院倒也过的逍遥自在,品酒赏花,谈论天下,全不像溃逃千里,背井离乡,身负血海深仇的模样,倒似游历万川,涉猎江海,驻足行宫,指点河山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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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幕幕尽被拓跋文寅所派线人报与耳中。
过了三日,拓跋文寅传见梁王父子,设局于“长安宫”中。
拓跋宗元、拓跋宗弼两位皇子以及拓跋宗敏、拓跋宗术两位皇侄客礼作陪,美酒佳宴,丝竹管乐,艳姬热舞伺候。
萧蚩尊见拓跋文寅神态威严,凛然霸道,心里不由得暗暗称赞。
撤去声乐,拓跋文寅略微谦虚的寒暄客套了几句,也不拐弯抹角,敬了梁王一杯酒,开门见山的道:“梁王身居北狄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为北狄的中流砥柱,如今不幸遭奸佞所害,流亡于我东羌,朕欲发大兵征伐北狄,不知尊驾有何高见?”
东羌征伐北狄已势在必行,梁王洞悉于胸,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北狄人,是北狄的故旧臣王,即便一时落难,也只是暂时的“虎落平阳”,实未料到拓跋文寅竟会这般直白白的询问他征伐本国之策,这般毫不遮掩,是否也忒过目中无人了,断定自己是软骨头的断脊之犬么?
不禁懊恼,只看拓跋文寅气定神闲,风度翩翩,全然一副置风雨飘摇,波澜不惊的从容姿态,他不禁的又生出了几分汗惧之意。
若畅谈北狄机要,出策进兵的攻关之计,太降自己人格;若一言不发,缩口闭目,现今寄人篱下,不释以诚,又如何取得信任?更妄谈东山再起的机会。
正彷徨难言之际,萧寒忽道:“陛下,你既有攻打北狄的打算,大有用的着我父子之处,在下愿为前部先锋,助陛下旗开得胜。”
“哦?”
拓跋文寅兴味十浓的笑了笑。
“只是陛下”,萧寒又道:“待攻克曲梁之日,在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