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蚩尊细细审视着儿子:“你想说什么?”
萧寒轻轻笑了笑,道:“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云振南让拓跋宗元极为忌惮,是我们出主意绑了伊利米雪和南宫娥苓,又是我冒着天大的危险把他引到这陷坑里,你说这头功不该是我的吗?”
萧蚩尊的脸色稍的凝重,说道:“寒儿,你的想法很危险,上峰最忌讳的便是居功自傲,我们并非羌人,不可能完全取得拓跋氏的信任,所以一定要谦虚谨慎,步步小心,千万不能引人忌恨而惹火烧身。”说着突然听见泥沼里发出动静,转头看去,见是“骓风驹”还没有被溺死。
萧蚩尊眼珠骨碌碌一转,唤道:“快,快把那匹马捞上来。”手微微发颤的指向泥沼。
四名骑兵下来马,取了绳索,打上套,抛入泥沼中,将“骓风驹”的马头牢牢套住,拖上岸来。
此时的“骓风驹”浑身淤泥,嘴里、鼻子里也灌满了,已快奄奄一息,萧蚩尊如不救它,不消一炷香时间便会随主而去。
萧寒问道:“这是云振南的坐骑,救它作甚?”
萧蚩尊道:“为将者一重兵刃,二重战骑,据我观察拓跋宗元也是一个极其爱马之人,云振南这匹马可是万中无一的千里良驹,把它送给拓跋宗元必能讨他喜欢,也显示我父子的诚心,对我们今后在东羌的发展也有一定帮助。”
萧寒点点头,抱拳恭声道:“父亲深谋远虑,眼光长远,儿子佩服。”
萧蚩尊笑了笑,拍着他肩膀道:“你我父子还用说这般客套话么?”
萧寒又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不知金岬关上的战事如何了,这云振南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萧蚩尊捻须思考。
萧寒道:“我的意思是把他的头砍下来带回去,功劳拿到即可,尸身就给他留在这儿,这里晚上多的是野狗、野狼,一定能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萧蚩尊摆了摆手道:“不可,还是将他的尸体完整的带回去,如何处置全由拓跋宗元自行来决断,示以我们对他的尊重。”
想来东羌强悍,没有了云振南的支助,金岬关的战事应该早已了结,父子二人押解着南宫楚才,带着云振南的尸体往金岬关而去;“骓风驹”暂且体弱,由四名骑兵牵着随后慢慢驱赶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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