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骓风驹”一撞不死心又向他冲来,勃然色怒,骂道:“该死的畜牲,当真是不知死活。”
尽管他与云振南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但他膂力强劲,也算一员悍将,“骓风驹”再如何凶猛又怎能是他的对手?冲到他身前被他一闪,抱住马脖颈重重的摔翻在地。
“骓风驹”踢蹬了几下又站起身来,气喘吁吁,被摔的不轻,望着萧寒的眼睛里尽是毒戾之色。
萧寒以为它仍不死心,摆出擒拿的架势防它再上,向拓跋宗元道:“元帅,这畜牲疯了,看来是不能留它了。”
只见“骓风驹”又疾奔而出,不过它这次却不是冲着萧寒,而是朝着南边的一堵墙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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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宗元眉头一紧,“咣咚”一声,“骓风驹”一头狠狠的撞在了南墙上,当听到马头骨骼碎裂的那一刻,拓跋宗元的心里怦然一凛,一时间百感莫名,震惊,恐惧,敬佩,惋惜,难过,可怜……云云众众,难以言状。
且莫说他被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无比,纷纷走上前。望着墙上那被鲜血染红的一片,拓跋宗元好像失神了似的,只感觉这马血比人血更加刺眼。
他蹲下身,手抚着马头,长长的叹了一声,感慨道:“畜牲都有如此情义,何况人乎?人是英雄,马儿也不外如是。传我命令,将这匹马届时葬于云振南的墓旁,它既为了主人不肯屈从,那就让它长伴故主左右吧。”说罢站起身来,轻轻瞟睨了萧寒一眼。
次日,拓跋宗元带领诸将在金岬关南门外的“十里堡”将云振南下葬,建造英雄冢,篆刻碑文表述功绩以供后世垂悼。
南宫楚才被拓跋宗元言明厉害,他妻女如今仍在敌手,他自私打开金岬关门户,致使金岬关被敌寇所破,间接害死了云振南,他再无脸面面对至亲故朋;况且北狄大势已去,兵微将寡,已无力回天,灭国已成必然,为了妻女着想他不得不投降东羌。
心里无比的愧疚,待晚间四下无人之际,他悄悄来到云振南的墓前。
冷风萧萧,夜色如铁,那烧残的冥纸在朦胧的熹微下犹如一朵朵黑白相间的蝴蝶绕着坟头凌乱飞舞,他跪趴在墓碑前歇斯底里的放声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