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玺见此状眉心一凝,倏然一怔。
云梦昭虽看不见那四人的情状,但从他们举态的微妙变化,能感觉到他们也是诧异的微微一怔,便即听一人道:“冲撞倒是没有,只不过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小娃娃也不必过谦。”
“哦?是么?”
云梦昭故意表现的甚为吃惊,说道:“晚辈斗胆,敢问四位前辈尊姓大名,我遵师命带我这小妹子出来游玩,家师曾一再告诫我,若出来遇见前辈高人一定要客气礼貌,决不能仗着他的名头目中无人,胡作非为,所以晚辈斗胆,敢问四位前辈。”
面巾下那四人的脸上又现出诧异之色,对望一眼,先前说话那人似是他们的话事人,又道:“敢问家师姓甚名谁?”
云梦昭先是一脸的为难,随即纠结着笑呵呵的道:“不敢烦劳前辈多问,也不是晚辈不愿意说,只是家师有言,若遇见江湖上有名望的前辈,一定要对方先通姓名,若是一般的宵小之徒,还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号,还望各位前辈海涵见谅。”
那四人如何知道他全是信口胡诌,又如何懂得他疑兵之计的沉重心机,他的话看似狂妄不羁,瞧不起人,也确是兵行险招,只有卖的越神秘,他们才会越重视,肯定会各种臆测,毕竟他们刚才说过“这小子和这女娃娃确有几分本事”,臆测不透的重视下他们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也能有效的套出他们的信息,下面才能更好的做文章。
那四人果然入套,忌惮下按住火气不发。只听那话事人道:“你小子初涉江湖,可能没有听过我们的名号,但从你的身手来看,也不是俗辈,想必师学渊源,你师傅若与你讲过江湖上的事,必向你提过我们,‘滇南四鬼’便是我们,你可曾听过?”
“啊哈。”
云梦昭怪叫一声,笑呵呵的连声道:“听过,听过,原来是四鬼前辈,晚辈当然听过,我出来之时师傅还向我讲过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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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想了想,又一脸不可置信的惋惜,摇头叹道:“唉,只是我师傅说‘滇南四鬼’虽算不上正派人士,行事诡谲,世人难料,但他们恩怨分明,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比一些面上正派的伪君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就比如这唐家父子,堂堂的太尉之尊,却行事龌龊,犹如阴沟里的老鼠,做着宋国的官,拿着宋国的俸禄,欺压百姓暂且不说,却阴结敌人,意图谋反朝廷,似这等无耻小人,四位前辈乃是英雄好汉,怎么会相助这样的奸臣恶贼,岂不是太有失身份了?这什么情况?难道是我师傅所言有误?”
“你住嘴。”
唐玺瞪眼大怒,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