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给我后,邵卫江就说:“刘爱军突然问我知不知道你死了,还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这孙子是不是想抽身开溜?”
我说:“他舍不得。你怎么答复的他。”
邵卫江道:“我本来想演他一把,后来一想,这人厉害,容易演砸了,就直接告诉他,头天刚接到消息,已经联系金城那边信得过的人确认,不过那边现在消息有点乱,还拿不太准,让他等我消息。这孙子真不会跑?”
我说:“你要怕他跑了,就给他吃个定心丸。把那几个京爷要来香港的事告诉他。”
邵卫江大吃一惊,“那他不得跑得更快?”
我笑道:“邵公子,你不明白老千,按我说的办就是,到时候你别出面,让胡东风把人介绍过去,让他再长长脸面,你就可以顺势脱身,返回金城,等过后他来找你帮忙的时候,你让他把你应得的那份提出来,就不用担心以后不好收场了。”
邵卫江明显不明白我这个操作,但还是痛快地应了下来,只说:“周先生,我这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给你了,你可不能像坑别人那样坑我啊。我算看透了,别管是胆量还是花花肠子,我跟你们比起来,就是一棒槌,离了邵家老三这个身份,狗屁都不是。只要你这回保下我,你就是亲哥,以后但凡有事,我绝对不会有二话。”
我笑道:“这个交情给我师弟吧,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了。人死了,就是死了,要是再复活,那带来的可就是滔天大祸。”
邵卫江咂着嘴道:“周先生,你这么大本事,有什么事需要你连身份都不要了,这值吗?”
“再帮我办件事。”
我没有回答邵卫江的问题,把身上剩的多半包烟连着写了需要办事的纸条一起扔过去,没再多说,起身离开。
有了如此详细的资料,办起事来也方便。
我很快就采全了几人的头发和血,给做了木头的镇魇桐人,在各家下了。
但这桐人不是用来魇杀他们的,只会让他神气衰弱,头痛失眠,焦躁易怒,产生轻度幻觉,从而导致做事失了分寸。
魇杀需要的时间太长,香港又是龙蛇混杂,难保不会有真本事的先生出手给他们解了。
真正的杀招,在于通过邵卫江特意放出去的警方在集中调取这几人的底档这个消息。
这让几人都有些慌神,四处打听消息,警方想要干什么。
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小主,
警方似乎是受到了来自内地的压力,准备搞一次行动,抓捕他们这几个搞走私的字堆话事人,给内地方面一个交待。
这消息有个极强有力的佐证。
对岸的深城日报在头版头条刊发了一篇关于警惕香港帮会组织走私渗透的文章,在文章里面专门提到了14K,点明这是一个当年国军败兵为底子组成的大型帮会。
虽然没有直接说到字堆名号,但却以足以证明很多东西了。
受到桐人魇镇影响的几个话事人毫不犹豫地决定按照以往习惯逃往台湾躲避风头。
他们组了个团,找相熟的蛇头安排船只趁夜出发。
要是头脑正常的话,他们既不会这么轻率决定跑路,也不会搞笑一样组团跑路。
但现在,他们做出这样反常的决定,自己都觉得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身边人有劝说的,反倒会遭到毫不留情的斥骂。
没人能劝得住他们。
文小敏带人截船,将这几个话事人都扔进了海里,转头就洒钱开道,招凶募狂,展开了对几个字堆走私生意的兼并,同时对外放出谣言说文小敏这个举动得了大人物的支持,才能一举干掉几个碍事的字堆话事人。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需要我来关心了。
我给苗正平留了个信,让他自己想办法回金城,然后独自离港,悄然潜回鹭岛。
常兴来没在鹭岛。
不过那位在常兴来手下做噶念活的老九在。
我找到他一问才知道,在得到文小敏斩绝了其他几个走私字堆话事人的消息后,常兴来就以给老父治病为名,带着侯德辉返回老家庄园。
事实上,在接到我让猪彪捎回来的草鬼婆人头后,常兴来便陷入高度紧张不安的状态,贴身的保镖数量翻了两倍不说,还人人配枪配防弹衣,他自己也同样在身边藏了两把手枪。
除此之外,他还重金请了两位在东南一带赫赫有名的大师,一个能驱鬼招阴,一个则气功精深,每天陪在身旁。
只不过在屋邨大厦之战的新闻视频传到鹭岛后,这两位大师突然间就都各有急事,连说好的报酬也不要了,立地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