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母亲!”康建挟持着康景,行至众人面前,沉声说道。
“小贱种,你一直在装傻?”
王大娘子又惊又怒,斥骂道,“你今日胆敢伤害我景儿,我定然不会轻饶你!”
“七郎,你这是作甚?快放开你兄长!”康海峰见嫡长子被二儿子挟持,赶忙劝诫道。
“托王大娘子您的福,吃了你派人送来的毒药,我反倒清醒了!”康建冲王大娘子冷笑一声,接着道:
“父亲,要我放了他!你们先放了我母亲,让我们母子姐妹几人离府别住。否则我便鱼死网破,我一个庶子的命换他一个嫡子的命,甚是划算,你们要不要赌我敢不敢杀他?”
“绝无可能!你们母子今日谁也休想离开康府!要是此刻放了我儿子,我还能让你们母子多苟活些时日。”王大娘子恶狠狠地瞪着康建。
“我说了,放开我母亲!”康建的声音毫无感情。
“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惊恐的康景在那里不停喋喋不休地呼喊着。
康建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小娘,怒火中烧。
啪!康建从身后给了康景一巴掌,冷哼一声,“聒噪!”
康景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哪曾经历过这般场景?
被康建这一耳光打得发懵,愣在原地,不敢吭声,只是惊恐地望着自家庶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
“小贱种,你竟敢打我的景哥儿,我跟你拼了!”王大娘子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真当我不敢动手,是吗?”眼见王大娘子朝自己扑来,康建丝毫不慌,反手将一个发簪扎进康景的大腿,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接着,康建抽出滴血的发簪,再次抵住康景的喉咙,冷声说道:“王大娘子,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王大娘子虽说心肠歹毒,但终归是个官家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决绝蛮横的亡命之举,当下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啊,好痛啊!父亲,母亲救我。”康景痛得嗷嗷直叫,不停地向远处的康海峰和王大娘子求救。
“造孽啊!我康府竟出现了兄弟相残之象!”康海峰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嘴里喃喃自语。
不过他好歹在朝廷为官,很快便冷静下来,盯着无比陌生的庶子,冷静问道:“说吧,逆子,你今日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只不过是想活着。你问问你那王大娘子,她可曾给过我机会?就连我是个傻子,她都要下毒加害于我。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不都是你们逼的吗?”康建神色冷漠地扫视着康府所有人,一字一句说道。
“将我母亲的身契交出来,写一份放良书,让我们母子几人离开康府,从此与康家再无瓜葛。”
“好,我应你,放你母子离开。”康海峰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未满十岁的庶子。
“夫人,叫人把徐小娘的身契拿来,快点!”康海峰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语气严厉地说道。
“想让我放过徐婉清和她的孽子,我办不到。”王大娘子梗着脖子说道。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王大娘子脸上挨了一耳光。
“好哇!康海丰,你长本事了,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康家的大娘子!是你三媒六聘娶回家的妻子!”
王大娘子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大声叫嚷。
“王若与!你莫要忘了,我才是康府的主君。今日你要是不把徐小娘的身契交出来,我就写一封休书,把你送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