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杂房承旨张乾见过详检大人!”
“下官,枢密院编修韩文见过详检大人!”
……
康海丰客气地对着众位承旨拱手还礼。
“各位同僚不必客气,本官今日还有公事,便不与你们多聊……”
众位枢密院各房承旨打完招呼正准备回去安排一下房里的事务,查漏补缺,免得被新任详检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给烧到。
接着,康海丰看向不远处的知杂房承旨张乾,语气不善地问道:
“对了,张承旨,听说你们知杂房的规矩很大,连运送账册的小车都不让进,还要书吏一本一本地搬进去。”
“回禀,康大人,绝无此事!我们知杂房为了方便小车进入,还专门把门槛调低了,怎么会阻拦车进入呢?”张乾被康海丰这么一问,吓得一激灵,连忙辩解道。
刚刚准备离开的各房承旨眼见康海丰发难,纷纷停下脚步准备看好戏。
“是吗?那你猜猜我身上这些汗水是怎么来的?不妨告诉你,你们知杂房的采买账册是我和旁边这位小书吏一本一本搬进去的!”
康海丰说完,对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副手枢密院编修韩文吩咐道:
“韩编修,你替我去调一些枢密院巡检兵过来!我今日要好好查一下知杂房的规矩。”
众人这才注意到康海丰一身大汗,一副狼狈样。
张乾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徐文则那个蠢货不知道为何得罪了康海丰,连累他也要跟着倒霉。
韩文为了在未来上司面前表现一下,一路小跑到巡检兵房,足足调了二十个巡检兵过来。
……
知杂房前厅,李四谦给柳、徐二人在樊楼点了“外卖”,正等着那边送饭过来。
“不好了,柳大人,徐大人!新来的详检官大人过来了!”刘德富突然一脸惊慌地跑进前厅。
正在知杂房里喝茶的柳岩洲,有些不悦地说道:“详检大人来了,出去迎接便是,何须如此惊慌失措?”
“可是……那个新任的详检是康海丰大人……”刘德富带着哭腔说道。
柳岩洲手里的茶盏吓得跌落到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房内诸人一脸绝望,嘴里颤抖着自语。
“康……康大人!”
……
事后,李四谦谋害上官被送到开封府,被判流放岭南。
柳岩洲和徐文则因为渎职被送到大理寺,被官家谕旨贬到西北做县尉。
刘德富和知杂房的几个书吏都被开除,并且罚了三个月徭役。知杂房承旨张乾御下不严,被罚俸三月。
康海丰经此一事,算是在枢密院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