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家儿子,张妈脸上笑成了花。
福了福身,“都是托司令和少爷的福,要是没有您二位提拔,哪就轮得上他立功呢?”
张妈这话说的不假,虽然已经民国,但沿袭了千百年的奴仆制并没有马上消失,作为家生子,她的儿子能够走出深宅大院跟随司令出兵打仗已经是莫大荣幸。
至于少爷,夫人说了,少爷是他们家的福星,自打少爷来了这个家,面冷心硬的司令有人气了,招猫逗狗的八爷有正经工作了,横亘在夫人与九爷之间的心结都解开了。
随着少爷去到黑省,那福气更是绵长,穆宁都跟她讲了,说少爷前脚才下火车,后脚他们就接到了发兵冲锋的命令,三日不到,把毛熊打的哭爹喊娘,赔了老鼻子钱。
两相结合之下,她的儿子怎么能不算是托了司令和少爷的福呢?
白灵筠摆摆手,“可不兴这么说,是您家穆宁有本事,好啦,时候不早了,您快些去休息吧。”
“嗳。”
张妈应了一声,目送白灵筠上楼。
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司令因为先前家中传言和四姨太的事情责难春兰,今日有了少爷这番话,她终于放心了。
还有他们家穆宁,真是争气啊,不仅升了连长,此次回京还当上了押运队长,又管人又管物的,可威风呢。
想到一双儿女,张妈浑身充满干劲,老爷和夫人这两日也要回京了,南岸路宅子肯定不会去住了,多半还是要住在洋楼这边,反正还不困,不如叫上春兰一同去拾掇拾掇屋子。
白灵筠回房后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沈啸楼已经处理完公务,正靠在床头上调手表。
边系着里衣带子,边道:“张妈和春兰都是忠心能干的,司令莫再冷着脸吓唬她们了。”
沈啸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勾勾手。
“过来。”
“干嘛啊?跟叫小狗似的。”
嘴上抱怨的来劲,身体却很诚实,紧了紧衣带朝人走去。
到了床边,沈啸楼长臂一伸,将人圈在怀里。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军用机械手表扣在了莹白的手腕上。
“帅吗?”沈啸楼举起白灵筠的手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