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虹霓微微一怔,旋即于记忆深处竭力搜寻褚寒锋的踪迹,然而苦寻无果,竟是对其毫无印象。
卫虹霓不禁疑惑道:“为何我对褚兄毫无一丝印象?”
褚寒锋淡笑一声,解释道:“彼时我初次下山历练,一心只为感悟剑意,故而封禁了自身的剑道修为,隐匿身形于茫茫人群之中。
如此一来,卫兄对我没有印象,实乃寻常之事。毕竟,谁会去留意一个平平无奇之人呢?”
卫虹霓轻轻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缓声道:“平平无奇?褚兄此言差矣。
以三十之龄便踏入假丹境界,这般天赋才情与所获成就,放眼诸多修士之中,亦是凤毛麟角,绝不可称之为寻常。
褚兄在东域可是声名赫赫,被尊为结丹之下第一人呐。”
褚寒锋微微颔了颔首,回以一笑,说道:“卫兄过奖了,你又何尝不是?
你在西域亦是被赞誉为结丹之下第一人,你我如今皆站于这假丹之境,倒是有诸多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之处,彼此砥砺,或能于剑道之上再有精进。”
卫虹霓双手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抹了抹嘴角,目光灼灼地问道:“正合我意,只是不知褚兄此番前来南域,所为何事?”
褚寒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清明,轻声应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自然是与你目的相同。”
言罢,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默契地再次举起酒杯。
卫虹霓微微凝眉,若有所思道:“我们两个皆已至此,只是不知北域那位会不会也如我们这般,悄然来到南域。”
话音未落,刹那间,两人敏锐地感应到两股雄浑的剑意,仿若汹涌波涛,从升仙谷的升仙台方向奔腾而来。
褚寒锋神色平静,语气笃定:“看来他已经到了。”
卫虹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不知另一股剑意所属何人?”
褚寒锋不再迟疑,轻轻放下手中酒杯,长身而起,衣袂随风而动,沉声道:“走,去看看便知。”
卫虹霓亦是雷厉风行,将手中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