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师徒三人站在大殿一旁，映入眼帘的是一地血流成河的惨状，唐糖视而不见，簌瑶从未见过如此惨状，捂着嘴跑到殿外吐个痛快。

润玉倒是撑得住，两只手捏成拳头状，咯吱作响，面无血色，沙哑的嗓音一语双关，“为什么？”

他即是问眼前这幕为何如此残酷？也是问唐糖为何让他们见到眼前的血腥？

“润玉，你如今一千多岁了吧？”唐糖将定海珠当作佛珠般轻揉慢捻，“簌瑶可比你大五千岁，修为与你相差无几，由此可知，你的天赋极高。”

“既然当了你的师尊，世间之事应当教导一二，你觉得这二皇子缘何走到眼前的绝路？”

眼前宫殿正是凡间皇帝和嫡长子二皇子反目成仇，大开杀戒的现场，最终老狐狸技高一筹，惨胜，二皇子当场自刎，血溅三步。

润玉迷茫的眼神中闪过各个场景，这个凡间朝代大致平稳，偶尔发生一些小叛乱，端坐宝座的皇帝垂垂老矣，养育三个皇子，大皇子的母族乃身份低微的宫女，大皇子成年后自请戍边。

二皇子母家出自煊赫大族，执掌朝中三分之一兵权，权势滔天，可惜物是人非，在二皇子十五岁那年，族内嫡系连带三十万兵士死伤殆尽，尽数葬送战场，皆因功高盖主。

三皇子尚且年幼，堪堪七岁之龄，母家出自书香世家。

二皇子经过五年追查，找到确凿证据，那场战役源于行军路线外泄，始作俑者乃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五年间饱受打压的二皇子，他联合母家旧部势力谋反，眼见成功在即，却被亲近伴读背刺，一朝落败，落得自尽下场。

润玉暗自思量，这该怪谁？这能怪谁？二皇子就算不谋反也没有好下场，苟延残喘罢了。

怪老皇帝心太黑，阴谋算计，卧榻之间岂容他人酣睡，君臣离心那是理所当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