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为了罚款,为了能有钱过个好年。”中年交警瞥了一眼年轻交警,眼神里带着一丝世故与无奈,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嘲笑年轻交警的天真。
年轻交警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师傅的说法。
中年交警伸出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指,指了指边上土路空地上那一排排被扣押的摩托车,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继续说道:“这些摩托车,我们扣了,让他们回去拿钱来赎车,他们这种小角色,我们可以随意拿捏。但刚才开那种车的人,你觉得我们能拿捏得了吗?”
年轻交警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不服气地说:“只要他违法了,我们就得查,该扣还得扣,哪有那么多顾虑。”
中年交警缓缓摇头,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镌刻的痕迹,此时因回忆而紧紧拧在一起,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刚那辆车,少说都是百万上下。能如此张扬地开这种车的人,必定有与财富相匹配的权势庇护。这种人,咱们最好敬而远之,咱们得罪不起啊。”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沧桑,仿佛在诉说着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
年轻交警虽然心里不太赞同师傅的话,但他也明白师傅是出于保护自己才这般教导。他抿了抿嘴唇,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吭声,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在陈天琪二姑家的公用前院,二姑的两个妯娌和附近邻居家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小媳妇、小姑娘正围坐在前院廊檐下,惬意地闲聊晒太阳。
“阿睿家新盖的房子样子真洋气。”邻居家的一个小媳妇眼中满是羡慕,轻声说道。
“是啊,看来阿睿是发财了。”旁边一个小姑娘跟着附和,眼神里也闪烁着一丝向往。
二姑的两个妯娌听到这话,神色略显不自然,她们极力避免聊到二姑家的变化。这几个月,二姑家又是盖房子,又是养小龙虾,还听说要搞饲料厂,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这让两个妯娌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难受得很。想当初,自己家的生活可比二姑家强多了,她们的这个小叔子以前做啥赔啥,生活一团糟。可如今,小叔子家突然发达了,还盖了这么洋气的房子,怎能不让她们眼红嫉妒。这世间,嫌你穷怕你富,果真是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