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前脚刚走,柳烟后脚就走了。
盛知许醒过来的时候,隋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瓶药水,脖子都快断了。
盛知许努力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的鼻子上还插着氧气,手好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你怎么——”
“我说姑奶奶,你别动,你千万别动。”隋幸立刻把盛知许的手压了下去。
盛知许脑袋沉沉的。
她想起来自己来医院是来看奶奶的,“奶奶呢?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结束了。”隋幸语气很平静。
盛知许瞬间出了一身虚汗,她摘下氧气管起身下床,“怎么可能?不是需要我去献血吗?我去看看奶奶!”
奶奶肯定很严重,还需要她输血。
“盛知许!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儿!”隋幸大吼一声,按住盛知许。
盛知许眼眶红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角溢了出来,“我去看看奶奶,小幸,奶奶替我捡回一条命,我怎么能不去看奶奶。”
十多年前,如果不是老太太发现她在桥下的水泥洞里躲雨,她早就淹死了,奶奶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因为她离婚的事情晕倒住院,她怎么能不去?
意泽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她自会处理好的,当然也不会白白让意泽欺负她。
过去三年的契约婚姻已经结束了,她不念旧情。
“你去意家那群豺狼虎豹面前干什么!我过来的时候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幸好你福大命大没什么大事,要是出事呢?连个签字的人都没!”隋幸气的太阳穴火辣辣的疼痛。
意泽对盛知许没好过多久,不就是他们刚刚结婚那半年吗?盛知许多么活泼乐观的一个女大学生,硬是被他摧残成了一个没有生活欲望的人。
她不理解盛知许为了报答爷爷奶奶的恩情怎能忍受到这种地步。
盛知许不顾隋幸的阻拦,她硬是下床,拉来帘子刚迈了一步,两条腿好像失去知觉,整个身体向前扑了过去。
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全身都有种麻木的感觉。
隋幸站在原地,她悄悄摸了一把眼泪,过去扶起了盛知许,“我扶你去行了吧!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两人一路搀扶终于到了老太太的病房门口,外边有保镖看守。
盛知许刚刚靠前,保镖就把她拦住了。
“我要进去。”盛知许声音细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