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回答江夜时嘣嘣嘣急剧加速的心跳和语气中的背诵意味，以及回想的眼神，稍微能读懂一点微表情的人一下就看穿了，更何况江夜。

两人对坐在餐桌上，江夜全程盯着程伊伊一眨不眨，程伊伊低着头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江妈跑到沙发边坐下，“死鬼，你去说说话啊，伊伊怎么应付的了阿夜啊。”

江爸苦笑一声，“呵，阿夜可比我有出息，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再说了这孩子你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有分寸的，何必管这么多？”

“还有，话又说回来了，我是支持阿夜的。一个陌生人，人家在你门口呆两天你就捡回来了，好心也会办坏事的哦。”

听完江爸的话，江妈掐了掐他的腰间软肉叹了口气，“他爸，你说咱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阿夜和阿景一样，都是被我这个妈一手带大的，怎么两个人差别这么大？”

江爸摇了摇头，“看最新的发现新闻没？伊布现在是生九个孩子，个个都能不一样呢，你能说他们不是伊布的儿子？”

憋了半天，程伊伊终于承受不住江夜一丝未挪的视线，抬头张口了，“我叫程伊伊，今年17岁，其他的我都忘了。”

江夜不知可否继续问道，“你怎么来我们家的。”

“我不知道，就是沿着公路走着走着就到红云镇了，然后就遇上了范阿姨，最后范阿姨收留了我。”

范阿姨是江妈的名，江妈全名叫做范舒。

“……你不擅长撒谎吧？这些话术谁教给你的？”

听见江夜这么说，程伊伊更紧张了，嘴巴着急的张合不停说出的话却是，“凯伊，凯伊！凯伊！（我没说谎！我是绝对不会说谎的！你要相信我！）”

江夜皱眉，这个程伊伊一开始说话就有些慢悠悠的，现在还发出莫名其妙的怪叫，看见对面一下子惊叫时捂住嘴巴的手，江夜对着程伊伊的来历更加拿不准了。

她手掌并不粗糙，可五根手指却像是一根根纤细的利爪一般，指甲被修剪过，应该是他妈干的，手掌看起来肉满丰腴，那一根根手指又只有皮包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