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渔出去谈话。
秦耕不包办了,他分一些事给其他人做,这样既可以锻炼别人,也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主要目的还是锻炼邹晓渔。
邹晓渔将来是要担大梁的,秦耕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勐养医院,他将来在北上广,或者昆明待的日子会比较多。
这不是他热不热爱家乡的问题,而是一个人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一定的经济地位,一定会在相适应的地方待着。
邹晓渔的谈话并不顺利,家属说,这样危险,谁还做穿刺啊?
邹晓渔换了一个方式谈话,说,不做,那就没有活的机会,要活,就必须做穿刺,这样可以增加存活的机会。
但是,穿刺本身就是危险的。
又绕回来了。
秦耕摇了摇头,说:“还是我来吧。”
于是他开始谈话,说:“病人现在已经进入临终期,必须马上做穿刺手术,能不能救活还要看造化。按规定,任何手术都要签字,你们赶紧签字吧。”
病人家属哪里还有犹豫,赶紧签字。
其实,秦耕和邹晓渔讲的没有本质的不同,只是他不强调手术的风险。
其实,事实上,手术本身的风险只是理论上的,实际操作中根本就没有多大的风险,此刻,秦耕即使把整个操作都给邹晓渔做,他很可能也不会把病人搞死,因为,用穿刺中穿刺,只要不是往脑干上扎,病人不会死。
家属签字了。
签字了才开始动病人。
这是规矩。
人家的病人不能乱动。动了,有问题了就讲不清了。
当然,此刻的医疗环境还是很好的,基本上没有听到很恶劣的医闹。这与大环境有关。
后世2000年前后,那时候的医疗环境可以说是医疗卫生系统的至暗时期,动不动就是医闹,社会上还有职业医闹。
这个至暗时期从2000年前开始,一直到2010年之后,前后差不多快20年,医疗卫生系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刚好,秦耕最黄金的20年就在这个时期度过。
他急诊中心是医疗纠纷的重灾区,和骨科并称为难兄难弟,秦耕亲自参与的处理不下50次!
所以,他现在都记忆犹新,不得不谨慎。
王国平生怕备皮的活被杜小平抢了,他一直就虎视眈眈,秦耕一声“开始”,他动作飞快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