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一会儿,傻苍哎呀一声暗叫:“入口可能在茅厕里!”小心翼翼进入苍蝇乱飞的茅厕,老头果然不在里头,正四下里找寻,突然茅厕里壁一堆稻草簌簌而动,傻苍急忙轻步缩到墙角边上,一会儿见得稻草推开,探出了一颗脑袋,瞧其后脑,正是那提竹篮的老头,傻苍心想:“下面不知什么情况,又不知里面有无铁门大锁,须得逼问清楚。”
不待老头从稻草丛里钻出,傻苍举掌往其后劲斩落,本以为手到擒来轻松搞掂,岂知老头闻得细微风声异动,立即把头缩回避开,不等转身,右肘急撞傻苍肚腹。傻苍右手护着,老头趁机整个人钻了出来,左掌斜挥斩傻苍脑门。
老头与傻苍拆了几招,突然转身急往门口窜去,傻苍如何能让他逃脱,从后挥掌急攻,老头不得不回身防护,喝道:“你是谁?”傻苍停手反问他道:“你到底是谁,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这个人驼背弯腰,满脸皱纹,老态龙钟双眼混浊,与大街上的老头看起来并无不同,可他不但避开身后傻苍毫无征兆的偷袭,还能瞬间反击,身手确实不差。他道:“你师父是谁,胆敢闯进白总管家里,不怕严惩吗?”傻苍心道:“须得骗他一骗。”便道:“黑云堡李堡主是我师父,听说白天白总管私设地牢关押我堡内弟子,草菅人命,无法无天,袁腾龙大师兄特地派我来探查,嘿嘿,如今一见,果然传言不假。”
老头道:“袁腾龙,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管南门庄主的事,他眼里还有没有南门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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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苍看了一眼他身后叫道:“袁师哥你来得正好。”老头一惊,连忙转头,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心中暗叫糟糕,还未回头,身后劲风响起,老头想往前急跃已然来不及,一个侧身斜跨二步,他的逃避已然说得上很快,可傻苍的拳头更快,呯的一响,肩膀上已然挨了一拳,火辣火辣生痛
傻苍偷袭得手,更不留情,使出从元伟身上“想”起来的怪招,招招往老头身上招呼。那老头肩上中的一拳力道不轻,更在傻苍怪招频发之下渐渐不支,几次想逃出门呼救都不成功。
傻苍担心久攻不下招来外人,怪招迭出,片刻间连打老头三拳两脚,将他逼到粪坑边,低声喝道:“再不投降,将你扔进粪坑里。”那老头被他打得浑身痛疼自知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手垂下束手待擒。傻苍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为难你。”老头道:“你得罪了南门庄主,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傻苍道:“别废话,下地牢里。”
老头颇感怪异问:“你想干什么?”傻苍喝道:“南门庄主把睛柔小姐捉了来,我们佛山那边的兄弟要把她救出来。”老头道:“睛柔小姐不在里面。”傻苍骂道:“我们探得清清楚楚,晴柔小姐不在这儿那在哪儿?快下去。”老头道:“真不在里面,我天天进去,难道还不清楚?”
傻苍一把抓起了他喝道:“那她在何处?”老头道:“我不知道她在哪,总之就不在里面。”傻苍道:“睛柔小姐在不在里面,进去一看不就清楚了吗?”
老头无奈,扒开大堆稻草,黄泥砖上有五个小孔,老头食中二指插进最右两个孔洞,抽出后再中指插第一个孔,沙沙声响起,旁边黄泥砖缩了进去,老头伸手进里面一拉,喀嚓几声,一块三尺见方的墙洞呈现眼前,老头钻了进去。傻苍心想:“幸好制住了这老儿,不然自己就知道入口在这儿,却也无法破解机关。”跟着钻进,里头道路倾斜向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
两人各点起一根浸油火把前行,行了约莫三丈,左拐再行一丈,前面已无去路。老头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外拉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铁门缓缓开了。傻苍心下越感惊异,寻思:“邓涛武功并不高,他们为何将他关在如此隐蔽的地牢里?”转了三转,眼前又是一道铁门,打开后,里面空间豁然变大,三间铁质小屋并排而列,每间小屋各有一扇铁门,其上有个二尺许见方的洞孔,横着两根手腕粗的铁条。傻苍问道:“屋里关着的都是谁?”
老头道:“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睛柔小姐真不在里面。”傻苍道:“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关得如此隐密,你休想骗我。”突然大声叫道:“涛哥,涛哥”地牢里本就狭矮寂静,他这么一叫,顿时把老头吓一大跳,低声道:“嘘,小声点。”左首一间小房里有人喜声应道:“傻苍,傻苍,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一人双手扒在孔洞横条上叫道。
傻苍叫道:“涛哥,你怎么样,我来救你出去。”转头叫那老头打开牢门,那老头道:“我没钥匙。”
傻苍喝道:“快打了开来,不然要你狗命。”那老头道:“我只是个送饭的,开铁门的钥匙由白总管保管。”傻苍欺身而上,一把握住他胸前衣服提了起来道:“我不管,你不打了开来,即送你归西。”那老头将双眼一闭,道:“你杀了我罢,我那能凭空变出条钥匙来。”邓涛道:“傻苍,快去找钥匙,我呆在这儿比在黑云堡还要惨。”傻苍道:“涛哥请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转头对老头道:“我和你出去拿钥匙,最好你别出狡猾搞什么花样。”老头道:“我不知钥匙在什么地方。”
“那谁知道?”傻苍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饭的,而且应该没别人知道,白总管看管得十分严密。”老头道
傻苍不禁恼怒,骂道:“既没钥匙,这不知道,那又不知道,留你何用?让我一掌拍碎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