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腾不等刀尖袭来弹身而起,往窗户跃去,傻苍逆刀横摆掠出,嘶喇一声,刀尖割破他后背衣服,只黄腾犹如一只摄青鬼,嗖的一声已然钻出窗口。
傻苍叫道:“妖人休逃。”跳出窗户,只见黄腾已逃至墙角,右臂奋力一掷,手中逆刀电射而出,铿锵声响起,那逆刀呼啸追上,将黄腾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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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苍哈哈大笑,三步两步奔上前,却发现逆刀只把一袭金丝黄袍钉在墙上,好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傻苍如坠冰窟脸上笑意僵住,暗叫一声苦也。
他抽出逆刀冲出行宫,顺着山道急追至山脚,但见山石嶙峋,树丛鸟声吱吱,却那里有妖人黄腾的半点身影?
断了双臂怎逃得那么快,还不留下一点血迹?傻苍百思不得其解,找了半天无丝毫收获,功败垂成,禁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回头看那半山行宫,骤见黑烟冲天而起,火苗窜出,傻苍心中一惊,青莲教众竟然放火烧屋毁灭线索。想起青莲教做下的桩桩好事,傻苍心头怒火窜起,黄腾纵然恶贯满盈万死不赎,其属下教众亦是罪行累累死不足惜。
“须得杀了这群丧尽天良的邪教徒,免得祸害人间。”立定心意,他又奔回半山上,只见一座雄伟的宫殿已陷于火海之中,烈焰窜起有三丈多高,热浪逼人。傻苍绕着火场转了三圈,扩大搜索范围,仍一个人也未见到,不但众喽啰没了踪影,连那变节的崔芊也不知所踪。
可恶,可恶!傻苍只恨得头壳顶生出青烟,好**诈的鼠辈,趁着我去追妖人,竟然全都逃之夭夭,没了线索,叫我如何去捣毁青莲总堂、如何追杀老贼黄腾?
发完一通脾气,傻苍坐在青石上寻思对策。不知不觉之间天色迅速暗了下来,跟着电闪雷呜,不一会儿竟下起了磅礴大雨。
山腰空旷,无处躲雨,又不敢站于树下,只能任由冷雨嗖嗖打在身上,心道:“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眨眼之间便是大雨倾盘,俗话说天有不测之风云,可说得一点没错。”
雨越下越大,傻苍脑袋突然浮起一念头:“自我吞下七彩虹珠至到现在,已然有大半年时光,如再找不到另一颗七彩虹珠,睛柔小姐便只剩下一年多的命,涛哥该还在广州等我,须得尽快行动找那虹珠才是。谢大哥会在那里呢,他也需要虹珠救恋人性命,可是只剩下一颗珠子,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傻苍禁不住自嘲,世上是不是另有一颗七彩虹珠还未定,又何必烦恼虹珠分配的问题?找到了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迟。
可不知小泼妇箫冰冰身处何方,现在会不会也在雨中任由雨滴击打?想起箫冰冰,傻苍冰冷的脸膛上多了一丝温柔之色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渐渐寒意被驱走,身躯由内而外暖化。
熊熊大火在瓢泼大雨中很快熄灭,过了不知多久,大雨停歇,一缕金光从乌云间隙中射下,满山清新气息。傻苍深深呼了口气,说道:“黄腾奸滑,杀他不易,涛哥还在等我,该是时候动身南下。”
全身衣服湿沥沥,穿于身上颇觉不舒服,适才火势虽大,行宫高大的房屋并没有全毁,傻苍找了一间尚有屋顶的房子,推开烧得半焦木门走进去,找了些衣服纸张木板堆杂,生起一堆大火,脱下身上湿衣烤干。
借着烤衣空档,傻苍打量着屋内阵设,当他踹开一扇内门时,一股剧臭气息扑鼻而来,呛得他不得不屏住呼吸,眼前景像令他全身血液急冲上脑,身子晃了一晃。
只见门后一间小屋里躺着七具女子尸首,死的时间有前有后,早的已然露骨,迟的也已见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