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我要带她出去玩,一早上高兴得手舞足蹈。我爸也说我焦虑过度了,死活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去,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跟上了我的车。
这个智力机构很有名气,也很大,流程相当规范,而当医生看到我怀里的小安安时,还是吃了一惊。
“这么小的孩子,我们一般不做测试的。她现在智力发育还未成熟,建议3岁之后再过来。”
“3岁再来,那这两年我心里每天都会受煎熬的,大夫,您给她做一下吧。”我那双眼睛反射到白大褂身上,他看着我忧郁的表情,十分无奈,最终答应做了测试。
好在这是专门给小朋友做的测试,安安并不觉得反感,过程非常顺利。
报告要到下午才出来,天知道我这一个中午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脑海中甚至设想到了一万种可能性,万一这孩子真的智商偏低,我将来要怎么办,我们全家将来要怎么办,低智商是否还有扭转的可能性?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帮到我的孩子?我不停地给杨震发消息,而他也一直耐心劝导,这个时候,太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另一半了。
下午三点多,结果出来:智商一切正常,但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建议家长好好引导,这点是能够改善的。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明白了安安为什么学文字那么费劲:她很难把注意力长时间停留在一个点上,一旦她看图超过半分钟,准保会被其他东西吸引。
还好大夫说了,能够通过后天练习改善,不然我真的会束手无策。
我爸也松了一口气,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比谁都在乎,杨震也是这样。
我爸是好面子不想表露出自己的脆弱,而杨震,是在努力做一个稳定者的角色,引导一个即将失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