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喧嚷的音乐被关掉,随着池以蓝开口,在场诸人齐齐闭口,一时噤若寒蝉。
他的语气近乎平和,却带着质询。
“谁把她叫来的?”
没人敢开口回答。
经理见状,小心翼翼从门口溜了,只怕会殃及池鱼。
几秒后,池以蓝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始摸兜找手机,但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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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喝得半醉的傅西塘这会儿酒都吓醒了,起来嚷了一嗓子:“池以蓝手机呢?”
不知道谁从沙发角落里摸出来一支手机递过去,还解释说:“不是我拿的,不知道怎么就在这儿了……”
池以蓝接过来看了两眼,就把手机揣进兜里,大步朝顾平芜走过去,一手抓着她的肩把她带出去,回手关上门。
回廊空寂。
他立在她面前,挡住身后一盏醺黄的壁灯,她只能窥见他立于逆光中的剪影。
她皱了下眉,一时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找过来,她要找什么理由解释?
正当她苦思冥想,发顶被他轻轻揉了揉,像安抚小孩子,她愣了一下。
“出去在车里等我。”他垂眸凝视她,“我的车你认得。”
她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皱了下眉,在他转身离开前揪住他袖子。
“你要回去干嘛,兴师问罪?”顾平芜不敢看他,低声说,“就因为我来找你的话……我走就行了,你别惹事……”
池以蓝深深看她一眼,视线最后落在袖口那截葱白似的指尖。停顿了一会儿,他说:“没有。”扒下她的手就进去了。
顾平芜有点失落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他是在说没有讨厌她来,还是没有要惹事。她走过去贴着门听,里头却安静得不像话。
半晌,才有人声不太真切地传来。
“就因为我给她发了个微信吗?”
那声音带了点哭腔似的,却没得来回复。紧接着,有脚步慢慢朝她靠近,她连忙退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门开了,随着门缝泄露出来的,还有不知名的娇软的哭诉。
“你有把我当回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