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作声,她低低笑了,抬手勾他的脖子下来,凑到耳边道:“你不是最会权衡和交易?池以蓝,现在我把机会放在你手里了,你要不要?”
他闭了一下眼睛,心知风水轮流转,自己活该如此。
“当然要。”他几不可见地一笑,同样放下适才的柔情蜜意,冷静道,“这事说来简单。”
“嗯?”顾平芜对那答案早就心知肚明,却仍装作一脸懵懂地等他先出口。
“结婚吧。”启程回海市的航班订在下午。
顾平芜一登机就睡了,池以蓝坐在旁边看着她睡成一头猪,皱着眉开始怀疑她早上说那些话的时候到底清不清醒。
更重要的是,他的答案她又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结婚。如果这两个字就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未免太过容易。
可顾平芜又的确如此暗示了,好像娶她是唯一能够解开她心结的方式。
如果真的如此,何乐而不为?
反正无论怎么折腾,她最后都得是他的。束缚也好,坟墓也罢,这一遭他陪她走了,先将她绑住,再慢慢解她的心结,未尝不好。
而另一边,顾平芜其实只是在飞机上装睡罢了。
一大清早得到这狗男人迟到了六年的求婚,她当时好像只是似笑非笑“嗯”了一声,表现得波澜不惊。
事实上正相反,她内心翻江倒海,大脑到现在都还在当机。
因为思绪和心情都还没整理好,她干脆一上飞机就装死,避免再次交谈——她现在的脑容量根本不足够和池以蓝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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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哪句话没谈妥,池以蓝这狗蹬鼻子上脸,一下飞机就带她去民政局扯证儿怎么办?
她总怀疑他干得出来这种事。
两小时后,飞机落地。
司机小张早早就等在机场接人,站在车旁四下张望,然后望着不远处目瞪口呆。
Boss池以蓝拖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走在前头,而他侧后方一身小香冬装的漂亮女郎,大概就是那个胆敢把池先生当挑夫的神仙人物了。
没等池以蓝走近,司机小张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行李放后备箱,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狗腿之极。
等到开门请老板上车时,只见老板站住脚没动,居然等在车门口,先让穿着小香的美女上车,然后才自己钻进去。
小张在旁持续目瞪口呆。
这位看起来既甜美又高傲,既名媛又清纯的美女,到底是什么人物?
小张心说,我也算是接过老板的历任女友,经过不少风浪,却也没见过如此场面,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于是开车途中,小张一路偷瞄后视镜。
谁料后排俩人一言不发,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活像俩赶在早高峰拼车才不得不共乘一车的打工人。
从机场驶进市区时,后排终于有人动了动,像是要开口说话了。
小张一瞄镜子:是池先生,果然,男人还是得主动啊。
池以蓝道:“证件带了?”
顾平芜早就对池以蓝的突发行为做了种种猜想,警惕道:“什么证件?”
池以蓝用“你怎么记性这么差”的表情偏头看她,“不是说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