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虔......快离开这里!那具骸骨上面有一层源力波动,他并没有和刚刚那些能量记忆里所描述的一样寿终正寝。”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筱祺......难不成他还活着?”
烛颛听到他这么说,更是觉得心里发毛,那可是审判境啊,如果他真的从那里面冲出来,看到自己的墓室被东筱祺这么一闹,只需要抬手间施展武学就可以把他和自己给杀掉。
“我不确定,但是他身上的确有飨蚀源符的气息,那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吸力,若是卷入其中,必死无疑,而且那具骸骨不像是纯粹的死亡,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提起精神。”
这里的危险超乎他的想象,起初江琴说的危险重重他可能没有放在心上,他想即便是有飨蚀源符保护着这里,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所谓的危险或许早就没什么威胁,谁知仅仅只是看了骸骨一眼,那团闪烁在他骨眶里的紫火就立刻把自己给驱逐出去,仿佛像是有了自我意识。
“飨蚀源符跟随江澄虔先祖征战南北数载光阴,早已产生灵智一说......我娘所言那都是有理有据,并非空口无凭。”
烛颛闻言,嗤笑一声,听它道:“江澄虔身死数年,飨蚀源符还占据着他的身体恐吓外来者,不是它不敢出来,而是它一旦离开江澄虔,离开这个修炼阁半步就会立刻失去庇护,我想它这么做的原因估计也在担心你破门而入夺走符印从而易主。”
“我身上早已具备岩石帝赠予的土源符符印,如果用它和飨蚀源符引起共鸣,说不定能降低风险,在保证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得到飨蚀源符。”
他的话刚刚落下,手中的符印泛起一层沙海气浪,伴随着磅礴源力纳入这个空间,刹那间,符印恍然闪出光亮,在东筱祺手中恍如一把开门的钥匙,打开了通往江澄虔坐化的领域。
看到石门内部的这一瞬,他的眼神陡然凝固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江澄虔的坐化尸身正盘腿在先前所见到的椅子上,只是远远望去,他的身形模糊,似是弯腰多年的老妇,失去往日色彩的衣袍,也早已成一团破布裹在身上。
这时,东筱祺手中的符印猛地爆射出一抹金色光芒照耀四方,在江澄虔周围出现一圈淡淡的光罩,光罩内的江澄虔身影若隐若现,一股磅礴的威压散发而出。
“他就是江澄虔……和我刚才在映像里见到的一样。”
走近这具骸骨,东筱祺感觉到即便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但所散发的那种压迫感依旧没有消失。
在他眼前,那层光圈的缘故他想了一会这应该就是飨蚀源符在做最后的挣扎,源符有灵,持有者化作枯骨它也会停留,这就是永世羁绊,除非持有者自己主动切断联系。
“筱祺,你感觉到了吗?源符的力量快要枯竭了。”烛颛面望着前方的骸骨,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这具骸骨里所蕴含的源符能量气息,越来越微弱,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而他的尸骨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不再听取外界的一切。
东筱祺点点头,他现在的感受和烛颛一般无二。
“飨蚀源符和虚无源符的作用虽然完全不同,但是我经过阴阳调和,所显现的源力自然不是往日可以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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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筱祺叹了口气,目光紧盯前方的尸骨,缓缓抬起右手,这次他不打算用土源符符印,而是靠自己纯粹的源力纳入。
他的右手缓缓伸向前方,轻轻碰触江澄虔的骸骨,顿时,整个空间都开始震颤。
“嗡!”
这时,剧烈的嗡鸣声引起石室龟裂,脚下的石板随之抖动,紧接着,东筱祺看到原本两眼无珠的尸骨,居然被两缕紫火给闪烁,仿佛像是复活了一般。
“快躲开!”烛颛大声惊呼,奋力用龙头撞向东筱祺,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东筱祺脚跟没站稳,一头栽在地上。
“轰隆!”
那道爆炸声传荡在整个空间,无数的碎石扑面而来,见此,东筱祺急速后撤,唤起符印后,手中卷起八卦沧海盘,方才卸去这爆炸之后所形成的溅射。
直至浓烟散去后,东筱祺收回符印所创造的屏障,那烟雾闻起来有些说不出的封尘味道,这江澄虔在这里坐化数年,恐怕已经被熏陶的腐朽。
“是谁……在打飨蚀源符的主意?!”
浓烟里,响起一道极其遥远的声音,尽管嘶哑如同仿佛久未饮酒,又像是已经很久没说过话,声音里充满了迷惘和茫然。
听闻此言,东筱祺和烛颛面面相觑,这个声音到底是江澄虔复活还是飨蚀源符复苏?
他走了过去,拨开烟尘后才发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骸骨,不知何时脚骨已经临地,站在自己眼前。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