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陈循苦笑一声,看着身后的一众文官叹息一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王爷这一次真的可以犁庭扫穴;
我陈循愿意燃烧残躯,做一个殉道者。”
工部尚书邓文听到这里,脸色惨白,连忙喊到:
“首辅大人不可啊,这事太大了,牵扯到数十万人的命啊;
搞不搞整个大明都会因此乱起来的,您老要想想办法上书啊,请陛下制止秦始王。”
“否则,下个月京城的菜市口恐怕会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啊!”
石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喊的邓文,冷笑一声道:
“邓大人,你早干嘛去了,是不是家里的银子藏的太多了,这下瞒不住了;
想求首辅大人救你。”
“你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景天元年你要是肯定话收敛一点;
也不会出事,现在再这里嚎有什么卵用。”
“以本侯看,你这次八成歇菜了,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邓文听到武清侯石亨的话,顿时又晕了过去,王太医叹息一声道:
“侯爷,俺老王求你了,这邓大人经不起吓,王爷有命令;
必须让邓大人活着,你要把他给吓死了,俺老王也得落个陪斩了。”
就这样,一众大臣处理朝政有史以来来到最慢的时刻;
一大帮文官无心吃饭。
每天上朝都死气沉沉的。
武将却是没有半分懈怠,甚至大同伯陈文荣还称赞道:
“宫廷的饭菜就是好吃,本将军都吃胖了。”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百官并没有引来审判,反而听到乾清宫的争吵声不断。
此刻,乾清宫中。
朱祁钰看着于谦几人联名递上来的奏折,气的头发都快直了起来;
眼睛血红的看着众人说道:
“告诉本王,这不是真的,一千两百万两银子啊,这是我们大明国库岁入的四分之一;
是我们大明年末结余的两倍还多。”
“他邓文怎么敢的,十年工部尚书,他贪污受贿一千二百万两银子;
他怎么敢的,他有多少个九族都不够朕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