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阴差阳错。容晴心想。
“此间事了……”
“你便要去找那位龚秀娘是不是?”独孤至抬脸对上容晴的视线。“何必这样看我,某不过是想说,那一堵墙后,龚秀娘常常会出现在那。”
独孤至抬手所指的正是两家相隔的院墙。以他对自己院子的掌控能力,能够知道这个并不奇怪。
“多谢告知。”容晴眉眼松了开来,她摆摆手道别。
信步走到院墙下,隔着一堵厚实的墙,容晴仍能清楚感知到对面那人的气息。
她足尖一蹬,轻飘飘地跃上了墙头。也不嫌脏,找了块干净的砖石坐下。
“先生。”钟秀原被突然垂下的双足吓了一跳,待看清了容晴的脸后,又瞬间惊喜。
只见身形瘦削一袭黑袍的女先生坐在墙头,眼神温和,左手扶着一只鸟笼。笼内的八哥这时候叫了一声“容容”。
容晴应了一声,对钟秀道,“嘉嘉如何了?”
“她很好。”钟秀笑眼弯弯,“那晚郡主还派了军士送嘉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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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你向郡主道谢的。你呢?”
容晴没有明说,钟秀却是明白,容晴是在问她回来过得好不好。
“一切都很平安。”钟秀低头笑着。容晴却敏感地察觉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你有什么心事吗?”容晴的声音很温柔,“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再不济,我也能保证绝不说出去。”
“哪有什么心事,”钟秀摇头,“只是课业有些难。我还怕先生是来抽查的。”她勉强笑着。
“那你不用担心了。我这次来,是同你说一声,我要出门一段时日。具体时间说不上来,总归不超过一个月罢。”容晴有些不放心,“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隔壁独孤大夫是我朋友,你大可以找他帮忙。”
“好。”钟秀点头,又补充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麻烦。”她对上容晴关切的眼神,有些话在嘴中转了好几遍,都没能吐露。
至于找独孤至帮忙……此事绝无可能。钟秀回想起独孤至当时看她的那个眼神。冷漠,甚至敌视!
看来当初所作的事情,独孤至在帮忙的同时,也发现了端倪。那么,余先生知道了吗?
钟秀注视着容晴。独孤大夫应当是余先生的好朋友才对,那他必定会告诉余先生。可若是余先生知道,又怎么会对她这般好……
“我出门也没法带着它。”容晴举了举手中的鸟笼,“不知道你们可有空闲照顾。”
“自是有空。”钟秀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