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倒酒,说道:“这杯酒祝二公子家庭幸福美满,祝三公子他日娶得贤惠娇妻。”
朱?紧张起来,因为这句话戳到了朱樉的痛处。
俗语说恶拳不打笑面虎,何况是满脸真诚笑容的梅婷婷,朱樉暗暗叹息一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梅姑娘的一番衷心祝福不能推搪,好,这一杯我干了,老三,你也一起干。”
朱?暗松一口大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酒不错,但远远比不上我们家的酒,明天我叫人送几坛极品陈年佳酿给梅姑娘。”
梅婷婷说道:“谢谢三公子,二位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
朱?说道:“只要是梅姑娘弹唱的,我们都听。”
梅婷婷坐到古筝前,说道:“马致远的小词令如何?”
朱樉说道:“马致远乃前朝大词人,其作品皆为精品,好。”
“那就先奉上一首落梅风,蔷薇露。”梅婷婷调整了一下情绪,十指一动,清脆悦耳的筝声响起,片刻,唱了起来:“蔷薇露,荷叶雨,菊花霜冷香庭户。梅梢月斜人影孤,恨薄情四时辜负。”
筝声清脆,歌声高扬,和在一起,配合恰到好处,朱爽两人听得一脸陶醉。
一曲完毕。
朱樉两人拍手叫好。
“果然是名不虚传,实至名归,果然是天籁之音。”朱樉说道。
朱?说道:“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梅婷婷说道:“谢谢夸赞,我再唱一首马致远的小令,同刚才的词牌,但不同内容,落梅风,实心儿待。”
她边弹边唱起来:“实心儿待,休做谎话儿猜,不信道为伊曾害。害时节有谁曾来?瞒不过主腰胸带。”
唱到这里,她一脸娇羞。
朱樉魂都没了,这风情,这娇羞,简直令人迷醉,爱入骨髓。
“梅姑娘,再来一首。”朱?双眼迷离说道。
梅婷婷说道:“那就来一首马致远的天净沙,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朱樉点头:“梅姑娘唱什么,我们听什么。”
梅婷婷一边弹琴一边吟唱起来:“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最后一句,她唱得很低婉,眼睛带点微红,声音带点哭腔,把那种断肠人的悲苦完全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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