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啊,你觉得喝了这么多种类的酒,有何感想?”
“各有千秋?”
“确实如此,但还有一点那就是有异却更有同。”
“你的意思是?”
很明显古月意有所指,唐沐霖便很认真地跟着思考起来。
“虽然经过了多年各自发展,各地由于没有互通有无而各自屏蔽,可这祖传的工艺却并没有真的产生隔阂,在咱们楚国可以喝自己的鲜果酿造,难道陈国的药酒就上不了台面么?难道汉国的江水就不再独特么?其实不然,我可以这么说,在楚国肯定有大量百姓是很像尝试一下各国的酒水,甚至会很喜欢,会爱上。”
“这个也确实有可能,毕竟根据各地的环境不同,各种原料的独特口感都是亮点。”
认真思考之后,唐沐霖很直接地给出了自己的观感,这一点其实并不难以发现,只是有没有人会愿意去“发现”而已。
“没错!而咱们那坐拥地理优势,和各国都有接壤,妥妥的流通中枢,如果西北边的郑国想要弄到陈国的药酒,是不是得经过咱们那更方便?如果北边的周国想要去喝几口南边顺国的酒,要是能在咱们那弄到是不是更省事?”
“你这是要弄酒业的运输?”
习惯了古月的天马行空,唐沐霖清楚自己就算是想要跟上他的思考方式,都已经捉襟见肘,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锻炼着,就怕有朝一日自己怎么都听不明白,让古月没法找人倾诉,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算是吧,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交通最中心的地方设立一个中转站,负责集中各地采集的酒水,然后根据各国的分站所提供的需求汇报,将目标酒水纷纷运出去,这样就可以把屯在酒窖的佳酿都盘活,都动起来,同时满足各国人民的需求,岂不美哉?”
“怪不得……”唐沐霖恍然大悟,“这就是你在此弄出这么一个酒馆的目的吧?”
“准确来说,这个酒馆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尝试,效果确实不错,也起到了宣传作用,日后在咱们楚国边境就会首先有这么一个四通八达的酒馆,即负责统筹各国的酒水去分发出去,也能招待各国来宾畅饮一番。”
这番言语一时间惊醒了不少酒醉之人,不止是唐沐霖,周边各国酒客都有些愣神,因为古月说的斩钉截铁,不用质疑,至少没人会怀疑他如果想做就能够做,但如此真的可以赚钱并且维持么?
“古兄怎么突然对做生意有了兴趣?”
“不瞒唐兄,小弟一直都不管财务的,具体手上有什么又能干什么还真不清楚,不过最近确实有些缺钱,至于这事嘛,首先得依托上官家的雄厚资产以及多方渠道,为此小弟也做过一番工作,目前各国最忌讳的是交易军需品和管制品,包括丹药装备甚至高端材料,但酒水这样更民生的物资是没人去禁止的,而且重点是酒水不怕风吹日晒不会变质,只要运输过程中小心谨慎,甚至都不会有损失。”
“这倒也是,不过兄弟我虽然不清楚商道,但也知道长途运输不可能保质保量,尤其是出入各国境内,难道不会供不应求么?”
唐沐霖虽然没有经商的经验,可他负责了唐家军上下的物资采办和囤积,毕竟他爹是懒得管的。
久而久之,唐沐霖也算逼着自己不得不去多了解一些,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奸商中的奸商!
“物以稀为贵,越是紧缺也就越能勾起馋虫,不保证每日有,但是保证公平对待每一个酒客,只需要遵守排队原则便好,不会去走官员路线甚至特地送往皇室。”
客观而言,唐沐霖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不过他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毕竟唐家军被上官商会压榨也不是一两天了,为何会默许这个事实,因为只被允许去他们那买!而如果只有古月的酒馆可以买到各国的酒水,那多贵都会有人买不是么?
“古兄确实什么都懂,不过这事你直接公开的话,难道各国商人不会效仿么?毕竟谁都会想要分一杯羹吧?”
“这个也可以操作的,不可能真的杜绝其他商家去自己流通,但若是经过楚国咱们可以加税,专门针对各国运输酒水征收新的税目,而如果委托上官家去运输便不会有这个额外开销。”
一旁越听越带劲的酒馆掌柜心中直痒痒,作为一个上官家老人,有幸被安排来此已经是家主对他的无比信任,毕竟这里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事都可能是国际问题,但他这些日子里管理得当,是不是算是加分了?日后那中枢酒馆真的建成难道不会也落在自己头上么?
可掌柜心里也在犯嘀咕,难道古大人真的醉了?怎么如此商业机密就这么随口说出来?四周可是有着各国人群啊,而且直接说是要加税,是不是有些僭越?毕竟他是炼药师学院的院长,也是皇家炼药师供奉,可征税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说了算吧?
万一此时这么说了,日后却没法实现,各国便自己个运作起来,想要一家独大的酒馆岂不就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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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古大人啊,那个一路创造奇迹的少年,要说他曾经食言,还真没有过!难不成他真就有如此自信可以找到关键的大人去弄出这么一个法令?甚至去求陛下?
没错,应该是这样了,古大人在陛下眼里可是一等一的红人大宝贝!加一个不影响自己国民的税有何不可?
于是思虑再三,这个掌柜很有心地准备把古月的一字一句统统记下来,或许对于自己未来也是迈出了一大步!
至于其他酒客,尤其是有心人听了也不禁嘀咕,古月如此有恃无恐,自然是早就有所准备,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此时自己国家某个商会想要分一杯羹,还来得及么?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毕竟他们能够来到天阶武道大会都不是庸手,观摩学习的名额不止有限更是必须地阶以上,而这些高手能够得到名额,哪少得了各自家族的幕后推动?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汇报便是应有之义了。
“古兄你越说越玄乎了,在下真听不懂了,算了,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有任何需要招呼一声便是。”
唐沐霖是真的觉得自己脑袋发胀,不是醉了却比醉了更难受,索性也不能强迫自己继续跟着古月讨论,但是,作为兄弟,该表的态他不会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