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难受极了,满是后悔。
当时恶婆婆刚一走丢,娄晓娥就离开了,
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他为什么这么做,答案显而易见。
无非是因为那个恶婆婆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只有把她移开,两人才有可能在一起。
如今他扫除了这个难题。
这也是他对她的感情表白吧。
而自己呢?
太在乎自己的面子,虽然总是念叨着他,但从不肯迈出那一步,从不会主动。
总想着能自然而然地在一起,最好是他先开口。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顾虑,也能像于莉那样主动,经常去找他,哪还有后来这些烦恼。
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有了一堆孩子了。
此刻秦淮茹痛心得无法喘气。
一切都错得太远,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了,也不愿意再装模作样了。
“秦淮茹,我告诉你,这次我要报复。”
“我打听过了,现在情况不同了,傻柱不再是副主任,我会去举报他,一定让他完蛋,让他当不了厂长……”
张婆婆越说越嚣张。
秦淮茹冰冷地看着她一眼,努力抑制着想去见何雨柱的心情,冷冷说道:“你真牛,那就去举报好了,在这儿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搞掉何雨柱,但我清楚你会因此丢掉工作!”
“即使何雨柱倒下了,他的背景依然在,想让你失业还是小事一桩。”
“差点忘了你也就剩几年命了,我要是丢了工作,没钱养你了,我看你怕不怕。不过没关系,就算没了工作我也能回乡下;至于你,就留在这里吹西北风好了。”
越是年迈越是贪生怕死。
张婆婆有点心虚,也担心自己饿肚子,但缓过神来觉得秦淮茹不过是吓唬她,立即强硬起来。“秦淮茹,你说这些吓谁呢?你觉得傻柱会对你下手吗?就算你真的失业了,我也不怕,我两个孙女都已经成年,并且有工作,她们养得起我。”
说到这儿。
张婆婆转头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当:
“小当啊,你说是不是,我是你亲奶奶,从小最疼的就是你,你一定也会孝敬我的。”
小当撇撇嘴,没有理睬她,生气地说:
“我在轧钢厂也有工作,你要举报柱子叔,我的工作也没了,到时候拿什么来养活你?”
“还有,别瞎说什么我妈和柱子叔的事,人家都有老婆的,他们清清白白,你不该乱说话。再说你是真疼我吗?从小就教我们偷东西还叫疼我!”
张婆婆被气得脸色铁青。
“小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不疼你,你能长这么大?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当斜眼看了看她,不高兴地说:“你以为我从小就不记得了吗?我妈给我的白面馒头,你哪次不是分一半给我哥;剩下的一半自己吃,每次都只留那么一小块给我。还敢说疼我?告诉你,我长大成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妈挣钱养活我们,干奶奶带我们长大的。你失踪了这么久,现在回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搞这么多事干嘛?一回来就和干奶奶吵架,还要举报柱子叔。你就算举报了他能怎么样?柱子叔完了,你能捞到什么好处?而且,柱子叔也不怕你举报。说什么送你去山区的证据,凭空瞎说是没用的,谁会相信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张婆婆气得直喘气,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缓了一会儿,转向槐花:“槐花……”
还没说完。
槐花低着头,轻轻插话:“别叫我,我在上学呢,没什么钱,还靠我妈生活呢。另外,我觉得我姐说得对,你就是没事找事。”
“你们两个!”
张婆婆怒目圆睁。
看到自己的女儿们如此支持自己,秦淮茹感到很欣慰,冷冷地看着张婆婆嘲讽道:“这么多年了,街坊邻居都没有一个人说起我和何雨柱的事情。倒是你,一回家就全看出来了,真是聪明。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不错,何雨柱确实是我男人,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