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疑惑一边刨,然后,一声熟悉的尖叫响起。
只见可怜的赵所长一蹦三尺高,丢下锄头差点连滚带爬。
他面前赫然又一个箱子露出了角。
肖安不知怎么的想笑,虽然这场面不应该,得严肃。
她没有过去,因为她又挖到了一个箱子。
她知道,最不想出现的情况出现了,这里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箱子。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所有人麻了。
只有肖安还在刨土,这个箱子年代久远一些,目测有两三年以上,有一角还破了,碎骨头露了出来。
那位省厅领导大步走过来,看着她刨开,自己捡起赵小兵的锄头去挖他那个箱子。
一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干活。
“啊!”陪同的人终于回神,市局领导忙跑过来抢锄头,“纪厅,我来,我来,怎么能让您动手。”
男人挥手,“别动,已经挖出来了。”
肖安也刨了出来,她抬头,莫名和男人对上一眼。
纪厅?看上去才三十多岁,这么年轻的省厅干部?果然是大佬啊,怪不得惊动了这么多领导陪同。
只是,真的眼熟,难不成在哪个新闻上见过?
两个箱子露面。
纪厅长眉头皱起,“继续挖。”
而探测仪和猎犬也集中过来。
没多久,又发现了两个埋在下面的箱子。
肖安没再刨土,退到一边旁观。
现场气氛紧张,后面直接扯了大夜灯过来,连夜奋战。
有探测仪,速度加快,一个又一个箱子找到。
总共挖出十二个。
所有人沉默压抑,有受不了的跑远处吐了个底朝天。
就是见识过无数大案的省厅人员都麻爪了。
两岸人山人海,最后出动更多武警警戒,才拦住好奇的百姓和各方记者。
肖安忍不住靠近围着十二个箱子打量,“按颜色分类,这个最久,应该有八年以上。”
箱子已经破烂腐化,里面的脆弱碎骨头都露了出来。
纪厅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八年以上的持续作案,应该不止这点人。”
这种丧心病狂的凶手,随时随地会杀人,现在发现十四个,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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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案时间还可能不止八年。
肖安蹲下,仔细观察年代最近的那个,无视上面的虫子还有难闻气味。
“这上面也有胶印。”
纪厅长也蹲下,竟就这么和她交流起来,“后面几个没有,最近年代的都有胶印。”
“能经常乘坐飞机,凶手至少收入尚可。”可能还是高知分子。
最头疼的是这些碎尸全部没有头颅,年代最近的第一个被害者特征也简单。
箱子里的尸块剁得大小差不多,凶手这强迫症简直令人发指。
纪厅长道:“已向全县征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