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荀与王辰东相继出言嘲讽。
“不过一首淫诗,在这风月场所还可显摆,到了大雅之堂只会惹人笑话。”李韫高声说道:“而我这位朋友,只要一出口,所作诗词便是名垂千古之作,且前三百年无故人,后三百年无来者!”
“好大的口气啊!”
“光放屁有何用?有本事上台比比!”
“李别问!是不是昨夜我替你缝针,弄疼了你,今夜你故意报复我!你——”
“嘘……”
李韫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凑近姜雨边,轻轻吟了四句诗。
姜雨越听越惊讶,扭头问道:“你有这种诗,为何不亲自上台去?”
李韫笑道:“我对风月浮萍之人不感兴趣,且我方才说过,要助你今夜抱得美人归,便绝不食言,快上去俘虏美人芳心吧。”
说罢,他将姜雨推出雅座。
姜雨半推半就,轻叹一口气,只好登上歌台。
“乍得一瞧,这小公子,长得可不比彩蝶姑娘要差啊?”
“美男配佳人,今夜可有好戏看咯。”
姜雨初登台,便以绝尘之姿,吸引了众多目光。
他是个男人,不输花魁容貌。
他是个女人,胜过花魁十倍!
既然已站在台上,姜雨也不想丢份儿,清了清嗓子,只在台上走了三步,便开口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维这首《相思》号称千古第一相思之作,谁能打得过?
“短短五言,看似简单,却朗朗上口,此诗意境非凡呐!”
“红豆乃是相思子,生在南国的春天,正应了‘春’的主题啊。”
“刘公子淫诗与此诗相比,就好比‘浊流’遇上了‘清流’,的确不如,的确不如啊……”
台下懂诗之人,皆摇头晃脑,闭眼细品这首诗,发自内心地赞美。
就连台上的花魁,也不禁暗暗念叨,她媚眼中秋波荡漾,柔声问道:“公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姜雨说道:“此诗就名为《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