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三类。
一是忠君爱国,利民己任。
二是高风亮节,在乎名誉。
三是害怕牵连,苟且安生。
郑士齐恰恰便是这第三类,他虽干不出什么坏事,却也不愿意去干好事。
“行了,你起来吧,本王今夜不是来治罪的,也没资格治你的罪。”李韫摆手说道。
郑士齐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你可知胡天翔的跟脚?”李韫问道。
郑士齐想了想,说道:“极可能是来自于‘金沙帮’。”
“金沙帮是什么东西?”
“在云州至雷州中间段的流域,有一处河湾唤作‘金沙湾’,据说那里能淘得金沙,因此四面八方来了许多‘淘金者’,
金子这种东西,王爷您也知道,利益大冲突便大,于是淘金者便自发组织团体,其中‘金沙帮’势力最大,人数最多;
后来金沙湾淘不出金沙了,淘金者大部分便散了,唯独金沙帮还留下,他们仗着人多,打劫沿途客船,成了一颗毒瘤。”
“没治理这帮水贼么?”李韫皱眉问道。
郑士齐说道:“有啊,近些年来,云州与雷州多次出兵,可黑河流域甚广,全段有几百里,那些水贼水性好,神出鬼没的,实在难以清剿。”
“听你这么一说,本王要走水路去武州,还有很大的风险了?”李韫又问。
郑士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最好多请几个保镖……啊不,王爷要北上,下官可派官兵全程护送,保证不出意外!”
“算了吧。”
就算能保得了这一次,下一次依旧会有危险,想要保证今后的盐道畅通,金沙帮这颗毒瘤必须得清理掉。
“这样,本王会沿河道向北巡视,若沿途发现水贼踪迹,会及时书信回衙门禀告,”李韫看向郑士齐道:
“郑大人若不想本王死在云州的话,最好及时领兵来援。”
“王爷哪里话,王爷您金安万福,绝不可能出事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韫顿了顿,又道:“对了,胡天翔那厮开赌场的,想必家产丰厚,明日你去将他家抄了,所得的财物咱俩五五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