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抱着发簪,激动得浑身发抖,“您……您是燕王殿下!”
李韫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李甫肩膀,与侍卫就此离去。
回到岸边时,朝阳已初升。
今日好像又吹了南风。
李韫泛一只轻舟,登上了货船。
“姜老板一夜无眠,是在船头盼我归来么?”
“少自作多情,谁盼你了?”
姜雨翻了白眼,用下巴指了指金龟寺的方向,轻轻吐出两个字:
“焚烧的大火比朝阳还红。”
“却不及朝阳一半美。”李韫笑道。
姜雨撇了撇嘴,扭头问道:“我用你那酒精,煮了些肉粥,你喝不喝?”
“喝啊,喝啊。”
李韫不停点头,又冲张成招了招手:
“恰好南风随我意,何不今日上雷州,扬帆起航吧。”
“好嘞!”
……
南风从清晨一直吹拂到了傍晚,货船借力一路北上,于天黑前进入了雷州境地。
自离开燕州距今已过去五日,过雷州再航行两日,四月初十前后便可抵达武州。
寻找“火药张”之事,不敢明目张胆,只能暗中进行,毕竟火药太过敏感。
作为一个藩王,若对火药过于执着,难免会扯上“谋反”二字。
第六日清早,宋邯找到了李韫。
“公子,昨日属下将雷州城内所有售卖烟花爆竹的商贩都问了一遍,他们都没听过‘火药张’这一号人物。”
“正常,一个玩儿炸药的人,怎可能与卖鞭炮的为伍?”
雷州几十万人口,张又是大姓,仅凭一个外号就想在短时间内将人找出,并不太现实。
李韫心里也清楚,像这种爆破鬼才,往往可遇而不可求。
“这样,你们再去附近矿场问问,开矿的往往炸药用得比较多,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便一切随缘了。”
“属下遵命。”
而后,货船继续起航。
正午时分,货船经过雷州城。
自燕州出发以来,似乎每停一个地方,都会生出一些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