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多岁了,却被李韫给戏耍。
都气得面红耳赤。
“燕王年纪也不小了,竟还耍孩童把戏,就不觉得无趣么!”蔡戈呵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王是见气氛太凝重,因此才开了这么个玩笑,来来来,本王自罚三杯。”
李韫连饮下三杯酒,拿起筷子跺了跺,招呼道:
“吃菜吃菜。”
然后也不管对面四个人什么表情,敞开了腮帮子,大口朵颐起来。
李韫吃得越欢快,对面四个人脸色便越难看。
终于还是蔡戈忍不住了,他率先开口道:
“燕王殿下,今日请你赴宴,其实是想找你谈谈。”
“谈啊,谈谈,你们说,本王听着呢。”
李韫漫不经心,继续吃菜。
“太平县令蔡童,乃是我亲侄儿,他只不过是召了几个人,想给白大人挖几块花石做贺礼罢了,纵使有些过错,也不至于死!纵使他该死,也不至于剁碎了喂狗!”
蔡戈越说越激动,拍桌子起身怒斥:“燕王可知,舍妹听到这一消息,眼睛都快哭瞎了!”
“哭瞎了,就去买眼药擦擦,过几天就好了。”李韫淡淡说道。
“你!”
蔡戈见一人撼动不了李韫,赶忙与白崇喜、齐消贤使眼色。
齐消贤见有人已开了头,也不再唯唯诺诺了,起身责备道:
“燕王殿下,下官只不过出城了几日,又不是不回去了,你为何派人抄了下官的家!这与那抢劫的土匪何异!还有我那妹夫贾春来,他——”
“齐大人,本王没抄你的家,本王只是见你家里值钱的东西那么多,生怕有贼惦记了,所以暂时搬到本王府上替你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回燕州城了,本王一定如数奉还。”
“这……”
齐消贤顿时哑口无言。
暂时寄放?这理由得是多他妈厚脸皮才说得出啊?
“那胡克华呢!”
白童焕见齐消贤没了声,起身质问道:“燕王杀了我守备营的将士,身为都卫的胡克华,难道不该找你问问么?他又不知道你是燕王!”
“对!更何况,我侄儿与胡都卫,都是朝廷命官,连我这个按察司都得上交京城刑部,要皇帝陛下亲批过后才能定他们的罪,你一个只有爵位的藩王,有何资格说杀便杀!”
“燕王之所作所为,我等定要联名参奏皇帝陛下!不是你姓李,就能在北燕胡作非为的!”
“哐当。”
李韫将筷子一扔。
“本王吃饱了,你们也说完了吧?”
随后抹了抹嘴上的油渍,起身先走到蔡戈面前。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