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他们唯唯诺诺,打架他们必定重拳出击!
虽未动真刀真枪,满满的压迫感已宛如重拳,狠狠砸在卢高阳等人的脸上。
“你们……可知本官是谁!”
卢高阳嚣张的脸色终于黯淡,赶紧自报家门:“我乃新任燕州州令,你们敢以下犯上——”
“卢大人。”
李韫开口轻唤,他虽声色未动,却比任何人都要霸气,霸气得不容置疑。
他冷冷瞥向卢高阳,“我们只不过想听几首曲子,喝几杯小酒,怎就以下犯上了?”
“卢大人,切勿冲动……”
赵甲山急忙上前拉走卢高阳,并小声劝道:“此人身后门客众多,今日我们并未带侍卫,与他们撕破脸皮必然吃亏,依下官之见,不如先将他们稳住,再派人去官府调集捕快,等人多了再与他们算账也不迟。”
卢高阳当然不敢真动,就凭袁于琼的身手,都让他有所忌惮!
“哼!”
卢高阳施以阴狠的眼神,带着众随从官吏散座落座。
赵甲山走到李韫座前,先是有礼道:“这位公子,卢大人昨日刚上任,想着在此酬宾款待,不如行个方便,你们就此退却了吧。”
“方才你家主子,弄洒了我的酒,你得给我陪一杯。”
李韫拿了只空酒杯,轻轻点了点桌子。
赵甲山一愣,连应了两声“应该的,应该的”,于是端起酒壶,为李韫斟了一杯酒,并亲自递到了李韫手中。
李韫冷笑,这条狗,当得还挺不错。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感慨道:“这敬酒,就是要比罚酒好喝啊。”
“那是自然了,我们卢大人其实为人正直,素来喜欢结交朋友,看公子气度不凡,必是燕州本地大户巨贾吧?不知——”
“滚。”
这种阿谀谄媚的小人,最为狡诈恶毒,多说一个字,李韫都觉得浪费口水。
赵甲山伪善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背,公子叫你滚!”
袁于琼满眼杀气,瞪着赵甲山。
赵甲山打了个哆嗦,连应了两声好,灰溜溜退到卢高阳身边。
“继续奏乐,继续舞。”李韫微微摆手。
姑娘们见李韫如此硬气,也都开心极了,乐奏得更欢快,舞跳得更妖娆。
张妈带着彩蝶,亲自端着酒来侍陪。
“姜公子,李公子,你们今日能来,奴家打心里高兴,可卢高阳为人残暴,我是亲身所受……满饮此杯过后,就请你们离开吧,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彩蝶端着酒杯,轻咬柔唇,娇艳欲滴的模样,谁见了不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