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拉着蔡萍儿,就想出摊位给李韫见礼。
“哎,我说你们这些读书的,你自己要跪,别拉着自己媳妇儿一起啊,这大街上的,叫我们怎受得起?”
姜雨桐赶紧叫住了欲出摊的小两口。
“这位是……”吴凌好奇望着姜雨桐。
李韫笑道:“贱内,姜氏。”
“呸,分明是管家婆,姜雨桐是也。”
姜雨桐当即反驳。
“呵呵呵……”
这两口子就坐在摊位旁,与那小两口闲聊了起来。
原来自上回李韫打死了那地保后,吴凌生怕地保家人会来找麻烦,隔天便变卖了家产与田地,带着李韫所赠的二十两银子,辗转到了燕州城,一家三口在城中置了间小屋,顺便为今年的科举考试做准备。
“恩公,小生这些天来一直都很担心您的安危,可惜身微力薄……”
吴凌轻叹着,又问道:“您是如何从田文敬那贪官手中脱身的?”
李韫随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与燕王殿下有些私交,刚好燕王去梓潼县剿匪,听说我惩治地保,不但赦我无罪,还对我大赞了一番。”
“原来恩公都能与燕王谈得上话啊,小生能与恩公同席畅谈,真是荣幸至极!”
这些读书人,满口谦卑客套,文绉绉,怪别扭的。
“既然吴秀才的货物都已脱销,还是回去好好读书,为明日的乡试多做准备,我们就告辞了。”
李韫与姜雨桐起身便要离开。
“恩公!”
却是蔡萍儿叫住了他们。
吴凌扯了扯蔡萍儿的袖子,表情有些难言之隐。
李韫一看这小两口的样子,就知道有事相求。
“就别再客气了,还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恳请恩公为我相公作保!”
蔡萍儿脱口而出。
作保,又称之为保举。
考生若想参加科举,是需要找人作保的,而保人通常都为当地的乡绅地主。
说通俗点,就相当于现代考公务员的“政审”了,你得没有犯罪记录,身家得是清白的,才能参加考试。
保举这个环节,就相当多样化了。
若保人的身份非常尊贵,是个地方大员举荐,可以直接跳过院试,直接去京城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