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县前任县令田文敬被杀,如今县令的位置尚且空缺,若让岐国举人去梓潼县当了县令,会大大影响他对边境的控制。
姜雨桐挤了挤嘴角,也不说话了,看李韫阴沉的脸色,她知道他生气了。
“你方才说,郑应科每晚都会来雅庭轩,那他今晚可在?”李韫偏头问彩蝶。
彩蝶玉手一指楼下,舞台最前端的雅座道:“被岐国书生所簇拥的那个长须老者便是郑应科。”
李韫顺着彩蝶所指望去,见那雅座上,坐着一名年过花甲,身穿锦袍的长须老者,此刻他正左拥右抱美姬,与岐国书生推杯换盏。
“这老东西,倒还挺快活的。”
李韫冷声着,偏头问姜雨桐:“你方才说,他是你们岐国的大学士,那他的才智很高咯?”
姜雨桐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我给你出的那‘鸡兔同笼’的难题么?闻说郑应科十三岁便能独自解题,十六岁便考中了岐国的状元。”
“哦?那本王倒想去见见,他到底有多少才智。”
李韫又冲彩蝶吩咐道:“稍后你上台一舞,再以‘猜题’为引子,以‘陪酒’为彩头,将这老东西的兴趣给调动起来,本王自有难题能应付他。”
彩蝶应了声是,转身离开雅间。
“哎,郑应科年纪不小了,你别将他玩儿死了。”
姜雨桐叹道:“若下派的主考官在燕地有个什么闪失,会给咱们惹麻烦的。”
“你怎么不担心我会被他给玩儿死?”李韫笑着问道。
姜雨桐撇了撇嘴,“在奇技淫巧这方面,我就没见你输过。”
“姜老板不是酷爱猜谜斗智么?与我同往?”
“我倒是想,可今日是女儿装,若下楼去的话,郑应科会认出我的。”
姜雨桐摇头叹道:“我在楼上观战即可。”
“那你就在此看好戏吧,保准儿待会儿十分精彩。”
李韫走出雅间,下到了底楼,找了个角落的散座坐下,静候佳音。
片刻后,花魁在万众瞩目中登上舞台。
一曲歌舞作罢,老鸨张妈上台,清了清嗓子道:
“诸位今夜可有福啦,今日雅庭轩要召开一场‘斗智’大会,谁家出的难题能冠绝群雄,谁便能与彩蝶姑娘单独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