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题,三岁孩童都知道答案。”
李韫高声道:“想要丈量黑河之水,需看你这‘斗’有多大了,若斗大如天,那么用一斗便可装满,若斗小上一些,就得多装个几斗了……我这答案,可正确?”
“对啊,只问能装多少斗,又没问斗有多大!”
“这位公子好聪明啊!”
众宾纷纷竖起大拇指,别的不说,就凭李韫这不畏岐国权贵的气场,都值得他们佩服!
郑应科板着老脸,很明显李韫答对了。
彩蝶暗暗松了一口气,今夜若真陪这老匹夫把酒言欢,只怕要恶心好几天。
二楼雅间窗边看戏的姜雨桐,也握拳暗叫一声好。
好评的风头,一边倒向李韫。
“小子,你什么东西,竟敢跟郑大人——”
“啪!”
一个酒壶杯从二楼抛下,不偏不倚砸在吴明立头上!
吴明立当场头破血流,疼得瘫软在雅座上,其他岐国书生争相大惊。
“吴兄,吴兄你没事吧!”
“谁!谁在楼上抛物!”
姜雨桐赶紧关上窗户,躲在窗后面捂嘴偷笑。
郑应科脸色极其阴沉,吴明立这马屁精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张老脸,当着这么多宾客与花魁的面,若在斗智上输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今后他还怎么在岐国立足!
“看你如此得意,想必也是有难题了,何不说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李韫却道:“李某腹中的难题自然是有,但老实说,我对与花魁把酒言欢这个彩头并不感兴趣,你若真想与我斗智,至少得拿出筹码来。”
“好!咱们今夜,便在这舞榭歌台之上,来比个高低!你出的题,若老夫答不出来,老夫任凭你处置!”
郑应科又冷声道:“反之,老夫答出了你的题,让你干什么,你便得干什么,包括要了你的命!”
“不行不行。”
李韫直甩脑壳,“你这朽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我还正值青春年少,跟你赌命,实在划不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