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监听到了U-41,但是U-41应该没注意到我们,毕竟我们已经提前进入等待攻击的静默状态。
等到进攻发起时,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我的鱼雷炸了两次!你们究竟往发射筒里装什么了,二踢脚吗?
U-41的艇长是谁来着,我记不大清了,但我还记得上面有个叫贝恩德·普克的轮机长。
那瓶果酱已经吃完,没有网购的时代真的很不方便,从柏林回来的时候光顾着忙那些琐事,完全忘记带一些特产。
就现在的情形而言,假如有补给品加成,艇员们的战力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的。
基恩已经忙的恨不得多长一双耳朵了,他需要一边监听那只大舰队,一边时不时确定U-41的位置。
既怕U-41惊动了敌人,又怕他有朝我们驶来的趋势。
等待U-41终于挪到我们右前方,那个位置确实不错,大副就建议过要占据那里,那样可以用更接近九十度的角度发射鱼雷,可以提高鱼雷撞击引信引爆概率,但我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两度增加被发现概率,潜艇首要考虑的就是隐蔽,只要确保安全,进攻的机会多的是。
U-41很满意自己的位置,他们关闭了螺旋桨,他们产生的几乎要干扰到敌人舰队信号的噪声消失了,基恩这才可以减少点工作量。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像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被时间解决一样,此时的焦虑、着急也可以随着时间流逝而解决,当然有的解决不了,那就只能被遗忘,比如,情感……
当我走神缅怀过去,好不容易才回想起那段感情时,大副又来了——“艇长!五分钟!”
他的大嗓门比艇内的广播都有用,从头到尾的艇员都听见了,更不用说坐在他面前的我了,他就是冲着我耳朵喊得,生怕我听不到。
我把摊开的航海日志用力地合上,上面只有赶往这里途中写的一个大标题:狼群战术实践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写这个的时候,也不是追究大副和我因果律的时候,我立刻命令雷尔道:“一到四号管注水。”
这次不能像上次在海峡里一样热装填了,面对还在行驶的船队,检修完鱼雷装订好参数再装填发射显然来不及。
只能祈祷邓尼茨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