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里希·冯·罗普的遗体被海浪不远千里送回陆地,带回潜艇沉没的消息,这就是一名艇长最后的责任吗?
与其相比,我不过凭借运气接过了这些勋章。
我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U艇勋章放在海图桌上,拿起一旁的纸笔开始给米娅写信。
此时已经航行了5个小时,我刚值完第一轮班,还并不怎么想休息。
我摊开纸,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去规划我们的未来,许诺她那些种种,可对未来的恐惧阻止了我写下第一个字母。
在海上航行了一周之后,那封信依旧空白,我们回到了北海无限制潜艇战区域,开始了巡逻。
期间检查了两艘中立国的商船,拿到了一些额外的补给,包括葡萄牙人的腌鳕鱼,还有产自巴西的咖啡和可可。
那艘来自巴西的货船的船长一开始很不配合,毕竟咖啡和可可都是紧俏货,他还威胁说这是运往德国的商品,并让我说明姓名和艇号,我将苏哈特的名字报了上去,至于艇号,那是机密。
艇员们一人扛着一袋咖啡豆和一袋可可回到了艇上,我们收获满满。
咖啡豆可是个好东西,这些足够我们喝到回航还有剩余了,不过可可我倒是犯了愁,这种作物是巧克力的原料,可我并不懂怎么加工,还好柴尔弗雷曼夫年轻的时候在世界各地旅游,见识不少。
于是雷尔大叔从鱼雷舱调到了引擎舱暂时接管轮机长的工作,而柴尔弗雷曼夫则穿上一个围裙,和我在厨房研磨可可豆、熬煮可可粉……
在北海寒冷的冬季海洋里,U-49艇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和温暖。
我心中的阴云随着艇员们的欢呼而消散不少,就在我们加工完一小袋时,基恩传来了总部的命令。
邓尼茨命令我们北上前往挪威海,在一个区域内搜索U-17(IIB型),他们机械故障,需要协助,其他人都去黑坑找航母了,只剩我们距离最近了。
这帮家伙,人人都想成为苏哈特第二啊。
我们立刻转向北上,越往北航行越冷,这下柴油机的散热可以不用担心了,但艇员们都被冻得够呛,还好有缴获的可可,我们自制的巧克力管够,舰岛执勤的艇员可以塞满口袋上去,熬完执勤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