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巨大惊喜冲昏头脑的我手忙脚乱地按着密码机,然后用出最快的手速,飞快地按着电键,丝毫没注意窗外越来越接近的海面。
直到机腹拍在海面传来巨大的冲击,戈林的皮衣都差点飞起来,我紧急发送电文的动作被打断,我抬头才发现海面已经和驾驶舱齐平了,我们就像在一艘超小型潜艇里。
拉尔上校猛地推开了舱盖,起身回头拽我道:“没有昏迷吧,我尽力了,走,飞机要沉了。”
“我还没发完,你先去!”我立刻继续低头发报,又是赞美帝国工艺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并没有损坏设备。
冰冷的海水已经从机腹的缝隙、驾驶舱口疯狂涌入,没几秒的时间就没过了我的脚。
“走,别管了,发了第一句就行。”拉尔上校猛地用力,直接将我拉了起来。
我的双手没有脱离电台和密码机,我在和海水上升的速度赛跑。
“快了,你先走!”
拉尔上校没咋说什么,将我救生衣的充气拉绳拽掉,然后才迅速低头给他的救生衣充气。
在飞机的海水淹到我膝盖的时候,我的电报终于发送完了最关键的消息。
我爬出飞机座舱,刚爬到一半,一直在旁边等着的拉尔上校就将我拽了出来,我俩漂到了海面上。
拉尔上校看着我笑了:“英国佬要倒霉了。”
我也笑了:“咱俩要先倒霉,我可没发咱俩的位置。”
拉尔上校却笑得更开心了:“别怕,英国佬的战列舰一定正在朝这边撤退。”
可我俩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挪威海冰冷刺骨的海水比英吉利海峡的海水感觉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