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发现,季月欢拐着弯骂人是有一手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悉数顿住。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每一次自己试图安慰她的时候,两人的对话都最终都会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这种情况出现过绝对不止一次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潜意识似乎有规避某些悲情氛围的本能。
比如说煽情,比如说感动。
她摒弃了身体里最柔软的部分,每到最关键的部分,都会被她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话堵住,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触及她内心最深处。
或者说……
她很明白他在做什么,但她在试图用最委婉最不伤人的方式传递一个讯号——
她不需要。
她从来不需要所谓的安慰,也不需要来自任何人的同情,那些苍白的话语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在过去日复一日的岁月里,她早就学会用一些漫不经心又若无其事的表象妆点自己,然后独自与痛苦共存。
思及此,祁曜君到嘴边的所有话也都没有必要开口了。
有些东西在她的脑海已经根深蒂固,要改变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所以祁曜君在沉默良久之后,选择煞有介事开口:
“行。”
季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