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使用任何魔法!”
“这是艾欧尼亚的武术,你以前见过的,小心!”
那少年显然不想给几人喘息的机会,趁其不备,用镰刀勾起地上的一块石砖,朝这边打了过来。
好在温妮莎也不是什么战五渣,凝结一道冰刺抵消了石砖的攻击。
石砖与冰刺撞在一处,冰刺破开砖体,在空中爆开粉尘,碎片飞溅到一旁的草地上,深深的嵌进大地。
“你们倒是心宽,不过我对这样无聊的战斗,属实提不起兴趣。”
随着少年话音落下,小院平静的暗影中忽然骚动起来。
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刺客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从房屋树木甚至家具的影子里走出,冷冷的看着他们。
少年将镰刀插在地上,毫不在意刀刃上那颗硕大的眼珠,失望的靠了上去。
“本以为你这小妹妹能给我点惊喜,没想到也是个无能之辈。”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拔出镰刀,慢慢朝外面走去。
“都给我利索点,早点收工。”
少年话音刚落,阿奎尔背后的暗影中忽然伸出一柄钢刀,从他的背后捅了进去,毫不留情破开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将乌温的视野染成腥红。
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倒下,即使那柄钢刀已经明晃晃的冲向了自己,她也没有挪动分毫。
“小心!”
乐斯塔拉一把将乌温拉到怀里,刺客手中的尖刀忽然结起了霜,随着一道巨大的冰刺从地面飞出,捅穿了刺客的肩膀,一场无声的屠杀即将上演。
没等乌温开始悲伤,她便看到几个刺客冲向了娑娜,身后不断传来血肉崩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寒气,逐渐凝结了她的内心。
这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让她想起了家乡那终年不化山间积雪。
夏日来临,她牵着小狗,和母亲一起走进山坳,看着松间的积雪在微风吹拂下抖落,像是专门给自己下的一场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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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小狗的声音在冰天雪地间回荡,一只兔子从远处的灌木间奔过,乌温便被小狗拖拽着,朝那边跑了过去。
“小心点,别摔倒了,雪里的石头可不会心软,待会别顶个大红包回来。”
“知道啦!”
钢刀与坚冰交错,金属的崩裂与四处飞溅的鲜血将她带回了几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
诺克萨斯的海军高官将所有人绑在村口的空地上,艾瑞莉娅的母亲被捆在柱子上,浑身是血,倔强的眼神透过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
杜廓尔拿着一把长鞭,狠狠抽在一个老人身上,本就松弛肌肤顷刻间裂开,渗出浓浊的血。
她和父亲偷偷从地窖里爬出来,躲在残破虚掩的门后,懵懂的看着。
是的,他们选择了躲起来。
经历了上一次艰难的战斗,父亲意识到仅凭他们是赢不了的,就算逃出去了,最后也会被诺克萨斯的人抓到,生不如死。
里外都是赌,他便在地窖里屯满了食物,在诺克萨斯的铁骑踏破防线,在村子里的大家都浴血奋战之时,他们卑鄙的躲进了地窖里。
乌温只记得那天从地窖里爬出来时,原本温馨的小家已经变的破破烂烂,地上黏糊糊的,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但父亲不准她去看,死死的把她抱在怀里。
但父亲似乎忘了,她早已经见过尸体。
乌温看到艾瑞莉娅的母亲朝杜廓尔吐了口唾沫,那个不可一世的军官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抹掉了脸上的腥臭,无情的朝她挥动长鞭,嚣张的辱骂着,嘲讽他们不自量力的反击。
她还记得阿尘哥哥那天英勇的样子,记得他操控飞剑,救下了好几个本该死去的乡亲。
但是他不在了,连尸体也找不到。
如果他在的话,也许一切会更好吧。
赞家的阿姨没有撑得住太久,在柱子上咽了气,杜廓尔狠狠的抽打了一番那些被俘的村民,宣布诺克萨斯的胜利。
父亲从不是英雄,她不怪他,她知道父亲只是想保护自己,她只有父亲,父亲也只有她了。
但或许就像从酒楼回来那天晚上,阿尘哥哥说的那样。
“欠的债,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避无可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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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不更了,明天周末,没工作,明天三更,OK,头疼先睡了(脑力消耗严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