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宗苍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钟懿的身边，如此说了一句。

钟懿问道：“爷爷，鱼淼淼聚集了族中所有顶尖强者的力量，究竟是要干什么？”

钟晋宗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怕了？”

钟懿面露惭愧之色道：“是，我心境不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爷爷您失望了。”

钟晋宗摇了摇头道：“这并不怪你，别说你惧怕这股力量了，六万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呢。”

“六万年前？”

钟懿一怔。

“是啊，六万年前，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钟晋宗颇有深意地说道。

钟懿恍然大悟道：“您说的难道是........六万年前大鲲族水漫灵山所用的禁术？！”

水漫灵山！

钟晋宗点了点头道：“是啊，当年就是这一招禁术，把灵山给淹了，除了咱们雷驹族以外，其他妖族的生灵根本无力抵抗，几乎全部陨落在了这里。”

钟懿皱眉道：“可是我记得，六万年前的大鲲族施展这一招禁术也是靠着牺牲为代价的，结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难道鱼淼淼是早就打算把自己和族人的命都赔在这里了吗？”

钟晋宗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舍身为后世，我也没有想到，鱼淼淼这个丫头居然还有这种气魄，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战胜苏婴宁的机会了，所以拼着牺牲了大批的精锐为代价，效仿先辈，要和灵山上的所有妖族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钟懿头脑巨震，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鱼淼淼居然敢效仿大鲲族先辈来做这种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位鱼族长了。”

钟晋宗对钟懿说道。

钟懿点头道：“确实，以鱼淼淼的性格能做出如此之事来，着实不可思议。”

钟晋宗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她这么做是对是错？”

钟懿想了一会儿，终归是摇了摇头道：“不好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