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虽然不是小孩吹嘘的百年老酒,不过也有二十年以上的年份,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碗中,沁人心脾的酒香在空气中逸散,引得其他食客回首张望。
“嘭!”
蓦地,一声巨响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一个粗破的声音狠狠的喝道:“老东西,有这样的好酒竟然不给大爷我喝,信不信大爷我一根根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话音刚落,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粗豪汉子,身材雄壮,只是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而如此面相等于是把‘坏蛋’两个字写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非是善类。
“小子,这坛酒给大爷我尝尝!”
那粗汉嘿嘿笑着,伸手往林苏墨身前的酒坛抓去。
林苏墨伸出右手,却是后发先至,随之屈指一弹,正中那粗汉手腕处。
林苏墨这一弹指看似随意,但力道却是沉重,而着力点又是最脆弱处,这一弹指之下,那粗汉整个手腕骨尽碎成粉末,即便是救治得法,这条手臂也算是废了。
“啊,啊——”
那粗汉惨叫着后退,接连撞翻数张桌椅,不过,从他后退的方向,林苏墨却看出这粗汉看似粗鄙,心思却是不差,这一番后退,当他停下时,人已经到了酒肆的门口,紧接着一个飞身出了酒肆,钻入一侧的街巷,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酒肆中安静了下来,剩下的食客虽然也眼红那坛好酒,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后均不敢造次。
或许是好酒的诱惑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片刻后,剩下的食客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纷纷结账离去,酒肆内只剩下林苏墨一人自斟自饮。
那老头也不催促,独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孩似是鼓起了勇气,上前跪地一连叩了九个响头,道:“请大人收小的为徒!”
林苏墨盯了那小孩一眼,道:“我是不会收徒的!”
那孩子闻言只是叩头不止,直到额头都渗出了鲜血。
林苏墨见状皱眉道:“不用再演戏了,你即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说罢,随手丢下两块银子,提起酒坛,一摇一晃的向外走去,边走却边嘟噜道:“这小子,有眼不识真佛,大佛就在眼前,又何必外求!”说着,也不管那小孩是否听得懂,径自出门离去。
不过,离开的林苏墨却未注意到,在柜台后面的打瞌睡的老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抬起头望向林苏墨离去的背影,浑浊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