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留下活口么?总得知道幕后真凶吧?而且万一那女人阻拦呢?先让我想一想。动武是最后的底牌,先不着急!”
“徐冲,你知道这种江湖逃犯关在什么地方吗?”沈念安转头看向徐冲。
“姑爷,我刚忘了跟你说,那两个是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艄公和屠夫,还被太玄司抓住了,不知道怎么又放出来了……”
“你确定?”沈念安惊道。
“姑爷,怎么了,你听过?”
“我刚才仔细看了下,两人手腕和脚腕上都有明显淤青,按照地方和形状看,应该是长时间的镣铐所致,而且出来没几天。”
“对对,姑爷看的好细致,那老汉确实脚腕紫黑!他们会不会跑出来了?”
“铁锁镣铐那么容易跑出来么?而且跑出来就专门来对付我?什么冤什么仇?”
沈念安从不信各种巧合的叠加,就如同他坚信自己的穿越一定有鬼一样。
沈念安从兜里掏出了那张信又重新打了开来:有人要对付你,请高手!
沈念安已经知道给自己传信的人是什么人了,就是南州太玄司赵铁。
别看沈念安如今认识很多人,但人与人的交情有刻度,能够给他传信的人并不多。
江湖好汉们要么没可能知道这种事情,要么知道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不是江湖那就是眼下涉及到最多的官场,所以能想到赵铁并不难。因为江湖逃犯涉及太玄司,因为他救过赵铁一命。
对付自己的人显而易见,没有人能随便放出这么两个恶棍。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又出现在了眼前,太玄司司丞卫淙言。
可他为什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就因为顶撞了他几句吗?
这心眼也太小了吧。不过倒是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否则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
看来姜家的面子也不是一定都好使啊。
当然从逻辑而言,这个判断也不是百分百就确定无疑,比如也有可能是梅庭桉授意卫淙言干的,或者其他人收买的。
但做事不光要有逻辑,还要有方法。不能无限制的发散,那样只会浪费你的精力。
抓住这种最明显的可能不断去查证再修整,真相终会浮出水面。当初追查萧复是如此,现在也仍然是如此。
沈念安也没有想到其中一伙人能这么明显,问题是另外两伙人又是哪里的呢?
突然多出来一个可能的敌人卫淙言不谈,剩余至少有一伙是萧复或者何不愈的。
否则就太扯淡了,自己都想不起来哪儿得罪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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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徐冲急道,生死攸关的,姑爷怎么还发上呆了呢?
“人家都不急,我们急什么?”沈念安笑道:“对了,那个女人不是找你的吗?”
“姑爷,你别闹了,怎么可能找我?”
那这不见鬼了么,总不能自己是人家的小笨蛋吧?关键自己真不认识别的女人啊!
难道又是萧复?那也不可能啊,不说满大街的画像,自己都做了自我介绍了。还能用这样的称呼?
或者就是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眼下自己和萧复的纠葛?那也不该啊,要真是那样,不就早该扑过来了么?
“走吧,去看看!”沈念安把纸装起来又向外面走去。
“各位英雄,沈念安理解各位都想要我性命,谁也不想让。毕竟让对方拿走,自己却两手空空,怎么交代?以后还怎么有脸混江湖?”
虽然已经知道两伙人目的一致,但沈念安还是尽力避免他们媾和。局面越乱,他才越能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我只有一条命,你们却有三伙人。这让我很为难!好在我有些事情还需要在临死前问个清楚。所以你们谁认识何不愈或者萧复,我就跟谁走!”
“竖子尔敢?”艄公和屠夫勃然大怒。
沈念安必须死在他们手里,因为这关系他们自己是否能活。
“你们两个逃犯怕是拦不住!”两个黑衣女子拍案而起,寒光乍现。
沈念安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