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还让叶孤城有点难为情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转头看向书桌,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他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用笔写下几个大字。
笔锋犀利,力透纸背,如苍龙吸水,一气呵成。
只见‘难得糊涂’四个字跃然于纸上,铁画银钩,潇洒斐然。
祁老看完之后,不由得愣住,沉默了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都说字如其人,如此锋芒毕露的字,只有胸怀坦荡,无畏无惧之人,才能写得这般传神,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的。
再说叶孤城,他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过着人不如狗的日子,原本想着大学毕业后混个编制,结果去面试的时候却出了车祸。
好不容易盼到老家拆迁,可是自己的两个叔叔,却不惜跟他撕破脸皮,将他告上法庭,只为了争夺那笔拆迁款。
体会到了人情冷暖的叶孤城,从此便心灰意冷,不再相信任何人。
也许是这些年被压抑了太久,叶孤城难免会有些冲动,但是这份心境,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而此刻的祁老,也对这个年轻人打心眼里佩服起来。
没多久,两瓶好酒便被喝得一干二净,叶孤城盯着空酒瓶,意犹未尽的说:“祁老,这酒真好喝,还有没有啊,再给我整两瓶过过瘾。”
祁老有点难为情的说:“不好意思了,这样的专供酒我只有两瓶,还是前些年去京都电视台录节目的时候,电视台的领导送的。”
叶孤城听着这话,不由觉得有些扫兴,心想每天都能喝到专供酒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一晚上,两人聊了很多,具体说了些啥,叶孤城自己也忘了。
只知道回去的路上,因为喝醉了酒,不但摔了好几跤,还重重地撞到了马路旁边的电线杆子上。
不过由于伐毛洗髓的缘故,使得叶孤城的身体变得无比强悍,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但那根电线杆子却‘轰’的一下倒塌。
最后彩鳞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操控着他的身体,回到了古玩店。
第二天早晨醒来,叶孤城看着自己乱糟糟的门店,想着找人来装修一下,换个新气象,正好自己现在手里有了点小钱,要是不花,放在银行存着也没用。
他叶孤城可不是一个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