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你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阿斯塔特智库,阿里曼。”
“而且没有之一。”
“有史以来这个词,实在是过于谬赞了,毕竟归根结底,阿斯塔特里面现在能扛事的,不也就是我们这一批泰拉的老东西么:那些小崽子还嫩的很呢。”
“谁说不是啊。”
话音即落,满地的泰拉老东西便相视而笑了起来,空荡荡的竞技场中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但无论怎么说呢,你的这个名号大家都还是认可的,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泰拉人,只要是有脑子的都知道,应该在有关于灵能的问题上听取来自于阿里曼的建议:至少不能故意地忽略他。”
轻快而优雅的笑声无疑来自于福格瑞姆的子嗣:身为帝皇之子军团最伟大的骄傲,两百宫廷剑士之首的阿库多纳,已经在破晓者的曙光女神号上待了许多天了。
更确切点来说,在福格瑞姆因为大漩涡区域的些许琐事,率领着第三军团的主力舰队先行离开了乌兰诺之前,他与摩根是有过一项约定的:凤凰大君曾许诺他将亲自到访曙光女神号,填补他与唯一的姐妹之间欠缺的兄弟情谊。
虽然因为这种,这项许诺被暂时的耽搁了下来,但是既然摩根这边已经让仪式准备好了,福格瑞姆自然没有扫兴的理由:阿库多纳和法比乌斯在自告奋勇之后,成为福格瑞姆郑重的使者,将搭乘曙光女神号先行前往尼凯亚。
在此期间,他们二人将尽可能完成两个军团的联谊。
只不过在这种问题上:法比乌斯比十个阿库多纳都要更强。
想到这里,宫廷剑士无不感慨地摇了摇头,手中擦拭爱剑的动作也为之一顿:虽然他和首席药剂师都是原体的使节,不过在经历了短暂的见面和谈话后,法比乌斯明显更受摩根的青睐。
福格瑞姆麾下最能干的药剂大师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蜘蛛女皇会客厅中的常客,和同样受人尊敬的塔拉辛中士并肩:据说这二位之间也已经缔造了友谊,当原体没有传唤法比乌斯的时候,人们便会看到帝子的药剂师,陪着蜘蛛女皇的形象总监,专往舰船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旮旯胡同里钻。
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阿库多纳曾经询问过法比乌斯,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后的敷衍,但可以肯定的是,每当他提及到和塔拉辛的相处时,药剂师苍老的面容都会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对塔拉辛的评价也很高,就像塔拉辛对他一样:药剂师夸耀形象总监是一位风趣幽默、品味高雅的收藏家,是任何国王或者权贵都会敞开大门欢迎的伟人;而收藏家则是频频赞许药剂师的脑海中那些如群星般闪烁的想法,总是能够在迷雾中指明方向。
“像法比乌斯阁下这样的人,哪怕是一万年中也不会出现一个。”
“他的才华、他的梦想、他的执行力、还有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敢于踏破银河中一切艰难险阻的决心: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都足以让整个银河为之颤抖,我真为从此以后的人们感到可悲,他们要与这样一个天才共处一世。”
在塔拉辛的赞许中,唯有这句话格外的殷切又肉麻,就连阿库多纳都深深地记住了:他总觉得这句夸耀胸有成竹,就仿佛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塔拉辛真的能从他的脑海中摘取出一万年的岁月,然后用来作证法比乌斯的珍贵。
对,珍贵:他看向法比乌斯的眼神中满是诸如此类的情感。
倒也没什么关系:法比乌斯看回去的眼神中还满是贪婪呢。
也许这就是两个文化人之间缔结友谊的象征?
搞不明白。
阿库多纳摇了摇头,不再为这些事情而困扰了,反正他已经好多天没看到法比乌斯了:自从在摩根的推荐下认识了塔拉辛之后,首席药剂师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了塔拉辛在曙光女神号的私人收藏室里面,每天晚上甚至不会回到他们落脚的客房里。
但他也没权力指责兄弟:除非是必要的休息,他阿库多纳不也是整天地泡在竞技场里面吗?毕竟破晓者军团中的古战士数量,一直都是冠绝全帝国的,他在这艘战舰上面能找到的好对手比在银河的其他地方的都要多。
凭借着百年前的交情,他甚至能够说动摩根亲卫队中那些轮休的沉默武士,跟他来上一场:但你还真别说,这些家伙手里的那十一把无名剑刃可真是不错。
宫廷剑士低下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爱剑,他在过去的日子里收藏了几百把名刀,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居然折损了二十多把:圆桌骑士手中那些用他不知道的金属所打造的利刃,斩断他手中享誉银河的名刀,不比划开一块加热过后的黄油更困难。
这难免太夸张了: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不是没有狂妄的和基因原体对抗过,但即便是原体手中的那些神兵利刃,也绝对做不到如此程度的锋芒,这样的一把刀足以让任何剑士甘愿付之一切,也足以让任何对手难保项上人头。
小主,
天知道破晓者手里的这些好东西到底都是从哪儿捞过来的?
阿库多纳无声的叹息着,为命运的不公而摇头,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未曾停息:在细心的擦拭好了两把长剑后,他站起身,重新回到了场上的小圈子里,大约十二三名功勋卓着的阿斯塔特正在这里随心所欲的比拼着身法。
在场的人中有大约三分之二是摩根麾下的破晓者,但其中的大部分都声名不显,外人很难辨认出他们的脸庞,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来自于各个军团的高手,机缘巧合之下汇聚在了这里,即是解闷,也是为了完成一件公事。